谢容华哈哈大笑,道:“张先生果然了解我。”
一旁的温许被他们的对话搞得莫名其妙,谢容华不由指着城下的一个地方,问他道:“你仔细看看,那些骑兵的身后,地上的是什么?”
温许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眯眼望去,在窸窸窣窣的草丛中,似乎隐藏着什么。
“那是特大号的弓,草原上射雕用的,城下表演杂耍的可不仅是是一批好骑手,更是批好射手啊!”他轻声道:“他们不穿盔甲,便是想引我们放箭射他们,若我们上当,便暴露了位置,他们的弓射程比我们远,若回击我们,定会对我军造成很大的杀伤力,他们射了便跑,到时你说我们追是不追?”
温许刚想答:“当然是追。”突然意识道什么,诧异道:“若我们追上去,便中了他们的陷阱,前面有伏击等着我们。”
谢容华笑笑,不再答话,温许却突然对这年轻的元帅有些肃然崇敬之意,他以为自己征战多年,也是战场上的老将,却也不能一时间想到这许多纠葛,不由得对谢容华认真看了几分。
城下壕沟外的那位矮个子,他正站在奔驰的马背上表演杂耍,卖力的引诱着,丝毫不知道方才城墙上的人对他的讨论与评价!
到十一月中旬,谢容华率领的魏军与宗政铭率领的西秦军已相持了六十多日。张善仁对宗政铭花费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夺下高墉城的表现相当不满,补给给他的粮草越来越少,眼看西秦军的粮食就要吃完了,军心日渐离散,军中有将领终于受不了,偷偷摸摸率部来表示愿意投降。
夜晚。谢容华秘密召见了温许,让他率领一支队伍,在高陵坡趁着夜色建立简易的军营,引诱敌军来攻。
温许听了他的命令,一时有些回不了神:“元帅说的是高陵坡?”他不确定地问道。
“对,高陵坡,上次他们不是在那里伏击了我们吗?这次,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谢容华笑道。
“他们会上当吗?”温许心中带着狐疑问道。
“会不会就看温将军的表现了,到时候恐怕要辛苦温将军一番。”谢容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惬意。
宗政铭见魏军终于出战,非常高兴,欲率领精锐前去迎战,却被幕僚提醒道:“将军,小心有诈啊?”
宗政铭想了想,上次他们就是在那里伏击了魏军,这次他自然不会倾巢而出,决定先派一小部分队伍去探虚实,温许在他们猛烈的攻击下,闭营不出,死死地坚守着;军营中将士和战马饮用的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