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在晋阳好吃好喝的呆了五日后,意识到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皇帝怕是要发火了,他们把谢云押入一辆马车后,对谢容华抱拳道:“这几日多谢二公子款待了,我们在路上定会好好照顾国公大人的,陛下一时怒急,这事原本怪不到国公大人头上,相信等陛下想清楚了,国公大人很快就会被放回来了。”
“如此,有劳二位了。”谢容华感激道,一旁送行的冯坤和魏言表皮笑肉不笑地说:“如今各处战事不断,还请二位特使护得谢大人周全,莫要没到金陵,就遭了不测。”
“二位副留守言重了,谢某好歹有武艺傍身,还不至如此不济,晋阳一带的事情就交给二位了,也请帮我照顾好容华,待我归来,必定重谢二位。”谢云掀开车帘,淡然地对冯坤和魏言表道。
二人听了他的话,正想酸讽两句,不料前方一人一骑风尘仆仆而来,举着黄布卷高声道:“陛下有敕令,释放谢云,命谢云尽速募集军队,北击契丹,收复马邑。”
押送谢云的特使一愣,待前来的使者下马,他们检查了他带来的敕令确认无误后,疑惑道:“怎么才说要将谢大人送到金陵,不过几日又不送了,果然是君心难测啊。”
冯坤脸色铁青地夺过敕令,认真看后一把将敕令甩在地上,领着魏言表气愤而去。
谢容华捡起地上的敕令,掀开马车,扶着谢云下来庆幸的说:“还好这释放的敕令在爹还未出发时送到了,否则还得派人快马加鞭去追赶。”
前来的使者无奈道:“可不是,前两位使者刚走不过几天,陛下突然又想通了,说谢大人不能离开晋阳,让我快马加鞭前来送信呢。”
折腾了几日,没想到白忙活了一场,之前两位使者道:“既然陛下说不带大人回去了,我们就此告辞了。”
谢云点点头,刚来的那个使者嚷嚷道:“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复命。”
“你不是刚到?一路奔波,不休息几天再回去?”二人疑惑道。
那使者摇头:“你们不知道,这一路上战乱不断,到处是盗贼和乱军,和我一起的禁军都死了,我好不容易才躲着来了这儿,可不想再一个人回去了。”
听了他的话,二人了然地点点头,三人在一队禁军的护送下,绝尘而去。待他们走远了,谢云才低声对谢容华道:“可送信回长安了?”
谢容华点点头,“大哥他们已收到信,做好掩护就出发来晋阳与我们会合。”
“好,容华,今后是化家为国,亦或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