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皇帝的决定,刚派了崔剑云去募集军队防备詹子濯,自己便被使者带来的军士捉拿,下了大牢,留守府一时人心惶惶。
“二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大人要真去了金陵,那性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啊。”裴智一脸愁容道。
“我已派人去给使者送了大量金银财宝,爹至少还可在晋阳多留几日。”谢容华的脸色也很不好。
“公子,如今形势严竣,今日我收到消息,独孤家在山东也反了,消息恐怕不日就会传到金陵,自从扶风寨的檄文在天下散布开以后,每隔一段时日便会有一股势力造反,如今天下皆反,公子何不劝劝大人,皇帝既有桀纣之行,大人未尝不可成汤武之事。”徐伟杰沉声道出了自己早就想劝说谢云,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出口的话语。
“徐伟杰,你的意思是?”裴智一脸惊恐地望着他,这可是件没有回头路的事情啊。
“事到如今,我不信裴大人心里还对大晋的皇帝有多少忠义之心。”徐伟杰话都说到这里也,也再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谢容华对他的提议并不感到惊讶,他轻笑一声:“大人就这样对容华直言不讳地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不怕容华告密吗?”
徐伟杰不置可否地笑笑:“我从见到国公大人和公子起,便坚信你们乃非常之人,若公子今日要将我捉拿送官,我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谢容华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凤眼如深渊般黑沉,他握紧双拳,坚定低沉的声音响起:“徐大人对我和父亲如此信任,容华也必不负所托。”
转头看向裴智,笑道:“裴大人与我爹乃知己好友,今后还望大人助谢家一臂之力。”
明明是如沐春风的笑容,裴智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知道,若是今日自己反对,这个屋子,他怕是不能活着走出去了,况且他和谢家,早已有了脱不开的关系,若是谢家倒了,他也只能跟着完蛋:“公子放心,我定与谢家共存亡,只是当务之急是要令尊大人同意。”
谢容华取出怀中的字条,递给他们道:“这样的大事,容华自然不敢自作主张的,这是父亲在被他们押走前塞到我手心的,请二位过目。”
裴智和徐伟杰上前展开字条一看,上面写着六个字:“事急矣,可举事。”正是谢云的笔迹,原来谢云在被抓的那刻已经下定决心了。
谢容华将那字条放到烛火上点燃,看着字条在火焰中一点一点地消失无踪,他轻声吩咐道:“我会尽快救出我爹,还请各位挑选可信之人,帮忙募集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