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她的。
颜丰看她呆住的样子,无奈地笑笑:“你八岁那年发了高烧,醒来整个人话都不会说了,他们都说你烧傻了,我却是不信的,我的女儿聪明伶俐,怎么会变成傻子呢,瞧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只是以前的事,怕你是真记不起来了。”颜丰记得他捡到颜汐凝时,她身上就这么一个银锁,救醒她后,她总是一个人沉默的,他问一句她才答一句,可是说起亲生父母,她便沉默了下来,她记得那时她对他说:“以后你做我爹好不好,我没有父母了。”那个神情,根本不像一个四岁的孩童,她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八岁那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好不容活过来却像和之前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会说话,对很多东西都很恍惚,过了近半年才恢复神智,人虽不如以前聪明了,性子却开朗了许多,颜丰看她终于像一个普通正常的女孩子了,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我一直想找到你的亲身父母,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始终没有一点进展,前些日子去洛阳城里将这锁上的花纹画了给那些走南闯北的商人看,竟有一人是识得的,说他在蜀中一带见过类似的花纹,我想,也许你的亲生父母是蜀中人士也不一定。”颜丰说道。
“我虽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可这么多年咱们相依为命,爹待我比亲女儿还好,那不知名的父母既然不要我了,我何苦还巴巴地去找他们。”颜汐凝无所谓道,在她四岁时就把她扔了的父母,想想也没有什么找的必要。
“话虽如此,可是毕竟血浓于水,我想着有一天能让你认祖归宗也是好的。”颜丰叹了口气,“汐凝,这锁给我可好,在军中我若想你了,也好留个念想。”
颜汐凝点点头:“我不找生身父母,唯愿和爹相伴一辈子。”那父母反正不是顾珩雪的父母,比起他们来,颜丰对她重要得多。
颜丰听她如此说,摇摇头,将银锁往怀中揣好,又想起什么,道:“汐凝,我明天带你去洛阳见见齐大夫,你不是总想着去医馆帮忙吗?”
“好。”颜汐凝只回了一个字,如果是平时听到颜丰这么说她肯定兴奋死了,洛阳城是她一直想去的地方,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到现在都还没消化完,实在对洛阳提不起多高的兴致来,颜汐凝的父母若真是蜀中人士,那到总算和顾珩雪有点共同点了,都是四川人啊,颜汐凝苦中作乐地想着。
晚上,颜汐凝脱了衣服,借着微弱的煤油灯光,用铜镜照着自己的左后肩部,铜镜中那“蜘蛛”神色狰狞的样子,如下一秒就要从镜中越出一般,汐凝用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