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的微笑,心道这个外甥果然深对自己的脾气,由他教训侯明豫也好,但,谢萱想了想道:“大外甥,那个侯公子可不是什么登徒浪子,也不是好惹的,你惊了他的马,等他一会儿回来,可是要兴师问罪的。”
陈昱行满不在乎看着谢萱,笑着继续说:“那就有劳小姨给外甥斡旋了。”
“大外甥,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谢萱看到突然出现的陈昱行,心里觉得还是问清楚自己比较安心。
“我跟广德侯一同进京,去谢府拜访小姨,结果管家说小姨早出发回汝阴了,我去跟侯爷告了几天假,这才快马加鞭的赶小姨,准备同小姨一起回汝阴去看看娘亲。”
“广德侯进京了?所为何事?”谢萱狐疑的问道。
“战事出现了转机,那东魏出了个叛徒,率部投降,侯爷被陛下急召进京,就是为这事。”陈昱行如实回答。
“外甥,你这几年在广德侯底下很受赏识啊?”谢萱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陈昱行不明就里,疑惑道:“侯爷待我是很好,怎么?”
“那你在这个时候离京,是想让广德侯与你疏远吗?”谢萱神色突变严肃。
“小姨此话何来?”
“广德侯进京,为的是这东魏叛将的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凭着陛下的英武,难道仅仅愿意偏于江左一隅,而不想着入主中原,完成一统大业?”谢萱反问道。
“那……?”陈昱行疑惑,还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干系。
“东魏叛将,对北方地形了若指掌,若真心归附,则是陛下北伐的一支利剑。但若只是虚与委蛇,则是我大梁的隐患。由此,陛下才会召广德侯进京商量对策。”谢萱分析给陈昱行听,聪慧如他,也是一下子明白这其中的利害。
“那我要赶紧回京劝谏侯爷,要接受这东魏叛将的投降?”陈昱行还是不解。
“那东魏叛将,是个什么身份?”谢萱假意问道。
“北方草原的胡人,但是却懂得兵法诡道,在北方有些许战名。”
“那你万不可劝谏,反而一定要进言,千万不要接受这叛将的投降,不然大梁恐遭兵祸。”谢萱抓着陈昱行的胳膊,眼神迫切而坚定的看着他。
“为何?小姨为何突然如此说?”陈昱行不明就里。
“北方胡人,狼子野心,本就反叛无常,你指望他像我们一般,讲究仁义礼智信?讲忠心?他们不过是一群投机者,若梁稍有不如他们意的苗头出现,绝对像那草原的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