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身为人。可否处决于他?”
“这……人自有人道,世间律法自可制裁于他,毋须假借你之手。”
“那你就是存心袒护是吧?”
白衣僧人脸色有些难看,虽然老和尚心术不正,可是毕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心里上多少有些难以放下。
“你是禅宗之人,眼见恶行恶业不予制止,却又不允他人除恶,是何道理?可是佛祖教你这么做的?你这禅宗干脆不修也罢,干脆修个掩耳盗铃也是极好的。”
白衣僧人脸色一阵青红。嘴唇颤颤难言:“这……这……”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你不愿意伤他性命,却也不能放任不管。你这师父做的可真差劲,这些年他害了多少小姑娘,你可都看在眼里,却自顾自的修自己的佛,恐怕早已在心中留了心劫,心劫一生心魔必乱。你这辈子都修不成佛。”
噗——
白晨这句话,彻地的触动了白衣僧人的心结。
白衣僧人看着自己弟子作恶,何尝没有自责,只是他一方面是不作为,同时又对这弟子心念旧情,总想着或许他会改邪归正,久而久之,便生了心魔。
禅道本就最重心境,心中有坎便难大成。
白衣僧人这种独善其身的做法,却给他自己带来大劫。
白衣僧人脸色剧变,口中一口鲜血喷出,白衣染血,人也完全颓坐到地上,脸上、身上开始遍布皱纹,原本看着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此刻却已然成了一个八九十岁,老态龙钟的老年人。
白晨脸上微微不忍,自己一句话破了白衣僧人道行。
要说白衣僧人大罪大恶没有,可是放任自己弟子作恶,却是千不该万不该。
其实说白了,白衣僧人就是被他这弟子拖累。
“贫僧还是放不下……佛祖,弟子还是放不下……”白衣僧人两行浊泪淌落,即便是自己的道行一朝散去,却始终记挂自己的弟子。
这其中更多的是对亲情的不舍,求佛问道何其艰辛,心有牵挂,终成执念,到头来就如白衣僧人一样,最后一生所求也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衣僧人面容苦涩,泪流颊面,突然,白衣僧人的身上开始燃起火焰。
白晨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这老和尚居然在悲极中顿悟。
白衣僧人盘坐地上,身体在火焰中渐渐燃成灰烬,并且面不改色,始终保持着那份平静。
最后一刻,他终于放下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