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扎了那样,猛地转身回雪窟下面,急躁的又把自己衣服脱下了一层,裹在昏迷不醒的韩晓沫身上,然后用那个宽大的印第安大斗篷将她包裹在自己背后,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西北方向那蜿蜒的蛇河走去。
他是没注意,刚刚逃出来那扇门,赤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上了门楼上,向北眺望着,没了斗篷包裹,她包裹着兽皮衣的胸口上,那个刻着凤凰的打火机,依旧摇晃的挂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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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对于蛇城,甚至对于新大陆移民来说,都是极其沉重的打击,第一个深入大陆的农业据点被焚毁,数以千计的移民丧生在土著人的屠刀之下,在最后那批男人的拼死争斗中,这才为这三四千老弱妇孺拼下一线生机。
可逃出生天仅仅是第一步,从蛇城到宝石海镇这数百公里又成了一条实实在在的死亡之路,冰天雪地之下,一个个精疲力竭,冻僵了的移民妇孺走一走,直接扑倒在了寒冷的雪地上,有的人坐在石头上,片刻之后,就直接僵硬成了一具冰尸,甚至山中的野狼都不需要去袭击捕食,仅仅跟着尸体,就吃得肚子滚圆,两眼猩红。
这些天,毛行健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背着韩晓沫走过来的。
雪下了几天,老天爷也终于开开眼,给了这群心惊胆战,精疲力竭的大明移民一片生机,天,终于晴了!
算是故地重游了,还是那个躲过雪的熊洞,一个个蛇城的老弱妇孺就好像死了那样,东倒西歪在了地上,她们身边,好歹一股股温暖的火苗冒了起来。
“谢谢!谢谢!”
讨要到了一把米,毛行健这个太子近乎磕头那样的感恩过后,又是急促的把米放在了韩晓沫随身携带的铁水壶里,湿漉漉的树枝带着呛人的青烟燃烧着,在他剧烈的咳嗽中,可算冒起了米汤,可是看着滚烫的粥,毛行健却又是犯了愁,可这一次,他仅仅犹豫了片刻,就自己猛地灌了一口,烫的直流眼泪哈了半天气,这才猛地吻在了韩晓沫干瘪的嘴唇上。
去他妈的男女礼教吧!
一股股米汤通过这种方式灌进韩晓沫的喉咙中,在毛行健期盼的,颤抖的注视中,发着高烧,连续昏迷了几天的韩晓沫,终于忽然咳嗽了下,艰难的开合了下小嘴儿,看着她的口型,似乎微微叫喊出了大侄子几个字,这虚弱的声音,这一瞬间对毛行健来说,却犹如天音那样,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是放任着一股子热泪猛地从眼窝流淌下来,捂着嘴,喜极而泣的偏头向了一边。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