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当长房钱谦益的弟子了,那是族里都能说得上话的高位啊!当个官什么的都是小事儿了,哪儿还用如今这么低贱的到处跑受人白眼?
问题是!崇祯二三年他去东江,是毛珏见他,崇祯四五年他去东江,是苏长梅苏胖子接见他,崇祯七年以后,是个什么铁山商业局的局长接见他,到现在,他连辽东衙门的大门都进不去了,他拿什么去见毛珏,再引荐他这个官迷族叔?
呆愣到这儿,钱曾是又恨起了那些目光短浅跟耗子那样的常熟钱家族老们,当初要不是他们倚老卖老仗势欺人,还看不起一群武夫,恶了东江,杭州洛家如今的豪富就是属于他们的了!
“到底能不能办到啊!”
一肚子焦急,钱谦益又是忍不住问了起来,刚满脸悲催的要否决,可一阵歌声清唱忽然传到了钱曾耳朵里,下意识的向下看去,就算他也忍不住眼前一亮。
钱谦益是个他人雅人,他的府邸自然也是文艺气息记起来重,在这个二层的如是楼下面小院子里,种了一片片各种珍惜植物,有的品种哪怕才三月,已经抽芽怒放了出来。
和煦的晨光中,一个穿着士子青衫,却又秀丽的长发披肩,女人韵味十足中偏偏又有着点男人丈夫办豪迈气质的佳丽正在清唱着江南小曲,为这些植物松土施肥,偶尔侧过来的倾世容颜在初阳的映衬下,灿烂的就像女神那样。
看着她,一件陈年旧事忽然浮现在脑海,让钱曾是禁不住眼前一亮。
“族侄!你父没教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
女人面前,男人永远是自私的,就算钱谦益这个老头子也是如此,看着这小子瞄着自己掌上明珠柳如是眼神发愣,钱谦益有点恼火的猛地咳嗽一下,声音不善的提醒着。
谁知道这话却是让钱曾迅速醒过神来,兴奋的叫嚷道:“族叔,当年小侄跑东江之时,曾替扬州王大商转赠一名西洋瘦马给摄政王,摄政王据说是宠爱异常,甚至还让其处于高位,可以影响辽镇的政事!”
“如果族叔要向摄政王求官,并且在新朝配享高位,那么献上个才貌双全的女人作为敲门砖,定然是事半功倍!您觉得如何?”
“才貌双全的女人!”
这个提议倒是让钱谦益动心了,捏着他白花花的胡须,风流教主是情不自禁的思考了起来。
“族中或者左近大家,哪家女子称得上够格?不行,大家小姐待字闺中的太多了,依照摄政王如今的身份根本看不上,必须要有名气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