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乃太子摄政,名正言顺,天下归附理所应当,需要你来策应什么?无治土之才,无为人之德!无董礼之谦!汝有何用?”
“不录取刘大才,还录取你个废物?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痛快的呵斥完,那个劝说刘伯涛报名的辽镇礼部官再一次昂起声音,对着那些观望的士子们高声大嚷起来。
“天下纷乱如斯,文人罪责几何?同年们!是时候该抛弃那些浮华,经世致用了!”
几十个辽军步兵威武的扛着枪在后头扈从着,看着三甲被接走,旋即宫门洞开,被接进了宫,估计日后就是飞黄腾达,扶摇直上了,一群士子羡慕的一双双眼睛通红。
不过那礼部官那番话,也的确是刺痛了不少人心,不管是考上的还是没考上的,都情不自禁的微微低下头思考着,真的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他们这些读书人,是不是也用该跟着时代所演变了呢?
这一场科举最大的输家则成了董时允,被一番话斥责的哑口无言,再回过神来时候,这位名誉江南的大儒孙子愕然的发现周围的士子学生都已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无才不说,还妄图以出卖江南来换去在京师入仕,这是文人士子中比无才还要大的罪名,无德!
这被赤裸裸的被曝光出来,董时允算是彻底身败名裂了,甚至他背后的江左董家也得跟着蒙羞,猛地醒悟过来,董时允那张狂消失的一干二净,脸上满是苍白与虚汗,他是惊恐的摆着手摇着头,对着身旁看着他的士子嘶叫分辨着。
“不要听他们胡说!我没写那句话,本公子没写!真的没写!”
可他越是叫嚷,周遭的士子越是议论纷纷,那眼神越是令他恐惧,让他难以忍受,头发都散了开,他像是个疯子那样,猛地揪住了最近那个人的衣领子,他是凄厉的嘶吼着。
“我真没写!”
回应他的,则是厌恶的猛地推开,那模样,就犹如身上沾着什么脏东西那样。
渐渐的,人群散去,榜上有名的高高兴兴的去吏部报名去了,名落孙山的则是摇头叹气的散去回家,一些食古不化的老古董抱怨着世风日下,有些抱负的年轻人则是老老实实拿起了算筹,既然自己改变不了天下大势,那么就只能让自己适应天下大势了!
整个正阳门广场,就剩下了董时允与他两个小书童傻傻楞楞的还待在那里。
引以为傲的光环被鄙夷的一无是处,所创造的规则被无情打破,如董时允这样的世家公子就像是个废物那样,一无所用。这位娟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