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中五地来形容,就是最后一种死地了!可袁崇焕心急如焚,却是没有办法!
跟着跳进去?他也没办法驱动左良玉,顶天跟着一起死,拔营而走?现在走许昌,汝州一带,向关中进发是最好的选择,还能抢在春耕最后时刻把从东江带回来,高产的土豆与玉米栽种下去,四千人就是个希望的火种。
可!皇命圣旨又像是行刑的绳子那样勒在袁崇焕脖子上,他没有毛珏那个魄力抗旨不尊,此时的三边总督标营只能以照着最错误的方法,在这儿空耗时间!
放下望远镜,袁崇焕忧心忡忡的向身边的兵部职方郎中,也算是朝廷派给他唯一的好处,当年与卢象升搭档的监军道杨廷麟问道。
“言若先生!朝廷还没有什么新的旨意传来吗?”
“回督师,未收到!”
杨廷麟也是个明白人,和袁崇焕一样,他也是急得嘴唇干裂了好几块,本来风度翩翩的才子衰老的也犹如六荀老翁那样,张望着东北方,他是忍不住重重的摇了摇头。
“哎!”
满是忧愁,袁崇焕亦是跟着深深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拧紧了拳头。
“满朝诸公啊!你们在干什么呢!”
…………
再汇聚了整个中原官军,决定命运的一战时候,朝廷是还在忙着内斗清算。
崇祯皇帝指望兵部尚书来背这个丧权辱国的锅,可问题是陈新甲愿意背这个锅吗?首辅大学士不愿意,皇帝不愿意,他自然也是不愿意!
这个锅可不是随便背的,背上去可是要身败名裂,丢官去职都是小事儿,子孙科举时候都得跟着遭殃,在接到皇帝的严厉呵斥的诏书之后,陈新甲足足闭门了两天多。
政场虽然没有沙场的刀光剑影,却也是杀人不见血,一步走错就可能人头落地,满门抄斩。
陈府书房,死寂的就像是古墓那样,唯有东南角的一盏孤灯时不时闪烁闪烁一下,半张脸阴沉在暗影下,陈新甲的脸色亦是时阴时晴,一张长脸上皱纹剧烈的抖动着,乱糟糟的胡须间,汗珠子就像小溪那样流淌在他紫色的官袍领子上,
他手里,一封黄皮奏折就像是带电那样,触的他止不住的颤抖着。
然而,足足迟疑了一个多时辰,陈新甲还是狠狠下定了决心那样,手头用力握住了那奏折,旋即歪着脑袋对着窗外喊了起来。
“陈管家!这份奏折,为老爷我上奏内阁!”
“小的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