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
“那不成宰人了吗?两钱银子一匹!现货现拿,童叟无欺!”
赵老板很是无奈的摇摇头,重新举了一次两根手指头,这解释,听的老成的下巴却是差不点没掉下来。而且就算去年来过一回的许老乡,都是不可置信的再次重复一遍。
“多少?”
难怪两人跟乡巴佬进城似得,不是太贵,而是太便宜了!就拿《金瓶梅》里头来说,潘金莲要置办一件青袄衫,拿布都是四钱五分一匹,那还是万历年间的太平岁月,如今这种好布,早就涨到了一两还多,甚至这批布质量如此均匀,赵老板要价二两,都不是不可能,怎么也想不到,两钱?比去年还便宜了三分之二!
“您老没拿我们兄弟开玩笑吧!”
“哎呦呦,我怎么敢?”
估计也是这些天这个表情遇到太多了,赵老板是无奈的点着头。
“就是两钱一匹,不过不管运输配送,这头交银子,那头你就来搬货,看好哪箱搬那箱!如何?”
“成交!”
生怕这赵老板喝假酒给自己喝迷糊了,过后反悔,不光是老成,就算许老乡也是立马把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那样。
俩人二百四十两银子,本来觉得能进个四五百匹布就不错了,好家伙,一次进了一千多匹,估计明年全年的份额都够了,这头老成付银子,那头许老乡就出去找车,当场就把这买卖给拍定了,甚至连讨价还价都没有。
不过收了银子,这赵掌柜居然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甚至还大笑着和两人倒了个谢,让老成差点以为他是传说中的大傻逼了。
他可不知道,这赵老板拿货价,甚至两匹粗布才一钱银子,换算成后世大约五十块钱一匹,卖给他们赚了四分之三,一匹布一百五十块钱不说,尤其是腾出库房来了!
要知道今年,东江不管布匹,钢铁制品,煤炭,还是什么的,都是暴涨啊!
以前织布,一个家庭主妇白天干活,晚上摆弄着织布机,从开始到完结,最起码的织小半年,就算一些资本主义萌芽,如松江那些织布工坊,让一大群织工聚集起来干活,一批布也得小半个月。
以前东江也是如此,不过这儿人力与原材料都比松江便宜,所以才能以低价打开市场。
可这蒸汽机来了,东江就接疯了!
不管是织布机还是纺线机,都是规则的均匀运动,那带这个转柄的蒸汽机就都可以胜任。只要有煤,这货一天到晚简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