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大海船在波涛汹涌的北海上飘荡着,就连挂靠在港口的锁链梯子,都被拽的咯吱咯吱作响,扶着那绳梯,一面走,一面那个姓张的兵部员外郎还在打着哈欠,至于青袍宫里太监,干脆是没睡醒,趴在了个地位更低的小太监后背上,让他背着下的船。
所实话,京官的日子其实不好过,全指望出来出差这吃拿卡要洗浴城来个潇洒走一回,这几天还想在皮岛舒服个几天,没成想毛珏还真叫个较真儿,上了马车,张员外郎还在那儿不情不愿的嘀咕着。
“这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想当年,本官科举时候,也是昂狂飞扬结果怎么着,考了五年!直到棱角磨得差不多了,这才承蒙座师看中,披上了这官服!咱这大明朝廷要的就是本官这种油然圆润,四平八稳之人,像小毛将军这种,不改改,做不长啊!”
感慨了半天,这中年文官忽然有是禁不住一个激灵,猛地在马车背靠上蹦了起来。
“哎!焦公公,你说这毛副将,能不能是找了一群村夫土鳖过来充场面,想要让咱们把银子吐出来!”
“什么!别想!”
刚刚还一副迷糊模样,这焦公公一个激灵也跟着蹦了起来,银子还真是太监的命根子,满是惊怒,这死太监咬牙切齿的叫嚷着。
“咱家这千里迢迢,来这哭寒穷迫之地,就这么点银子那姓毛的小杂种还想算计,咱家这抽死他!”
别说,那龇牙咧嘴的模样,毛珏要是在这儿,备不住还真要让他咬上一口。
“可这儿就是他毛家的山寨子,别的将官备不住酬不出那么多兵,万一他真拉出那么几百个山野民夫,把花名册给凑上了,咋办?”
“张大人放心,挑毛病可是咱家强项!王公公之所以看好咱家,咱家自然有这点本事,一会您就瞧好咱家来对付他!”
张员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这焦公公倒是胸有成竹,拍着胸脯恶狠狠的叫嚷着。
港口到铁山城之间铺的水泥道,本来要半个多时辰的道路如今是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苏长梅早就把消息带了回去,铁义军亦是在昨晚毛珏的命令下就已经完成了集结,铁山外的东南大营校场上已经站满了人,一面点将台上,毛珏,孔有德,耿仲明等人都是披着重甲,早已经恭候在了那里。
腆着肚子,张员外郎傲慢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那焦公公也是老脸狰狞跟公鸡中的战斗机似得,上来似乎就要大干一场,可没等他们走两步呢,猛地火炮的怒吼自东南角传来,从西到东,二十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