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严!你过分!你怎么可以给他吃这样的东西?小山,不准吃!这东西吃了会生病!”
“你给我闭嘴!”云严皱紧了眉,“这东西吃了怎么了?我云家,我们三兄弟小时候都是吃这个长大的!生什么病了?”
柳雁被云严一训,声音也小了些,“小山……如果你实在想吃这个东西,我们可以买回家自己做,弄干净些,你看看这怎么能吃啊?多脏啊!全是细菌,黑乎乎的,吃了真的要生病的!”
“我们小时候直接从地里挖生的出来都吃了,这有什么吃不得的?吃!吃出问题我负责!”云严也是气着了。
卖烤红薯的大爷更气了,“我这地瓜,可是洗得干干净净再烤的,每天买的人这么多,也没听说有哪个吃生病了,你这么说,可就不地道了。”
“真吃出病来就迟了!我丑话说前面……”
柳雁还在那跟卖红薯的大爷争执,云严已经牵着儿子走了。
公交车正好来了,云严牵着儿子上了车。
云小山已经开始偷偷吃烤红薯了,真好吃啊,真香啊,他心里甚至在琢磨:能不能在今天趁着爸爸跟妈妈吵架,把以前不能吃的东西全吃一遍?
这个念头简直来势汹汹,把李志远被他妈把头打破这件事都盖下去了。
直到,到了医院,他红薯也吃完了,终于想起李志远脑袋的事了,整个人又怂了下去。
林清屏已经赶到医院了。
园长在派出所打电话到学校,学校辗转叫正在上课的她去接电话,得知志远被人打破了头,她立刻就来了医院,至于对方是谁,怎么打起来的,都放在后面了。
打到头不是小事!她肯定要先看孩子!
志远的头被椅子磕破了口子,好在伤口不大,也不深,缝针就可以了,但要打破伤风针,这会儿已经做了皮试,正在等结果。
云严就是这个时候直接把云小山带到急诊来的。
保育员老师和班主任艾老师都在,林清屏现在已经知道大致前因后果了,云严的到来,使得所有人都看着这父子俩。
云严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也在这样的目光里颇不自在。
“两位老师好。”他先跟老师打招呼,然后看了看林清屏和志远,先对志远一笑,“请问,你就是李志远同学吗?”
志远脑袋上包着纱布,点点头。
云严又对林清屏谦和地笑,“你好,我是云小山父亲,请问你是李志远同学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