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了一片,终于是有了不同的声音,却是一名文官站起身,对着乐进躬身一礼,紧接着也没有忘了旁边的程昱,行礼之后,这名文官才是起身说道:“属下以为,出战之前,还需弄清楚这敌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若是连对方究竟是谁都没有弄清楚,就贸然出兵,只怕是大为不妥啊!”
“有什么不妥的!”最先开口的那名武将显然是耐心最差,立马就是囔囔了起来,喊道:“管他是什么来路!敢来冒犯,我们就把他们给打回去!主公当初不也是这么教导我们的嘛!”
这名武将当初也是跟随赵青多年,从一名士卒慢慢在战场立功成为战将,那可是把赵青的一言一行都奉为金科玉律,所以这张口闭口便是赵青说过的话。
周围的同僚显然也是很了解他了,特别是那些武将,也是纷纷点头称是。而听得他们提起了赵青,那文官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满脸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
“行了!”乐进喊了一声,立马就是把那些吵吵闹闹的武将给镇住了,在安城镇守大半年,乐进自然是有手段令这些桀骜不驯的武将心悦诚服。随即乐进又是转过头望向了程昱,问道:“程大人,你以为如何?”
这回乐进可不是什么谦让,而是真正向程昱请教,程昱倒也没有再藏着掖着的样子,而是用手指捻着胡须,思索了片刻,随即笑道:“现在虽然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但主公所布置的密探已经开始行动,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探查清楚。”
与乐进能够镇住那些武将一样,这些文官也是同样为程昱的手段所折服,听得程昱这么一说,那名提出意见的文官立马就是连连点头,一脸拜服地冲着程昱说道:“程大人所言极是!”
程昱既然开了口,自然也就不会说这么几句没有油盐的东西就罢了,随即程昱又是和乐进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根据郎陵城来的情报,那偷袭郎陵城的兵马有近三四千人,这点兵马若是要偷袭郎陵城自然是没问题,可想要攻打安城,那就未免太自不量力了!所以,我断定,这支兵马肯定不敢来攻打安城!当然,倘若其还有援军那就另当别论了!”
程昱这么一分析,乐进也是连连点头,说道:“程大人说得在理!传令下去,多多派出密探,一定要探查清楚对方是否有援军支援!有任何情报,都不得耽误!我不想看到郎陵城的事情再发生!”
乐进这番命令却并非是冲着议事厅内任何一名文官武将说的,就好像是在对着身后的一片空气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