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丞相府。
魏平目光沉着的看着面前的刘远,脸色满是失望之色,“刘远殿下,这便是你所说的仁德,这便是儒家所倡导的忠义仁孝?老夫已经老了,无力再相助殿下,请殿下回吧!”
一直微笑着的刘远脸色终于变了:“魏相,若是无你之支持,孤绝对不会是如今模样,如今孤距离储君之位一步之遥,魏相安能忍心离孤而去?自古成王败寇,此次是孤唯一的机会,魏相不忍心见父王为难,便能眼睁睁的看着刘纪为储君?正如魏相所说,若是他们为君,我汉室不稳啊!现在......”
“住口!”
魏平突然发怒,“老夫当初助你为君,是因为你之德,也是为了汉室的平稳,可是如今你看看你又如何?雒阳水灾,不思救民,反而苦心积虑的谋夺储君之位,如今更是弃万民生死于不顾,想要借助民怨,助你为君!汉室自古以来之君王,皆会仁德待民,可是到你手中,只怕全部毁于一旦!世族等确实不可乱动,动之则汉室不稳,可是黎庶又如何能够乱动?动之,结果乃是汉室将亡!”
“魏相是不赞同孤此次所为?”
刘远面色阴沉。
“哼!”
魏平重哼一声,刘远心中已经明白,悠悠哀怨道:“刘纪所逼太甚,整个朝堂,大将军,父王,如今更是连高郜都支持他,雒阳水灾,众臣逼迫父王立储,父王却是为了他刘纪,整整数个月不曾有丝毫举动。如今水灾将除,日后还有何机会与刘纪争储?储君之位,若是落到刘纪之手,只怕汉室不稳,倒是引发的祸乱还抵不上今日所死的区区数百黎民?”
“孤,唯有一搏!”
刘远露出一丝苦笑,“正如刘非一般,他有不得不谋逆的理由,孤也有不得不如此做的无奈,不在此时动手,只怕将来永远也没有机会!魏相执掌朝政数载,难道便是没有遇到如此情形?”
刘远的一番话,终于是让魏平微微沉默,轻叹一声,魏平这才悠悠道:“不得已为之?你有何无奈?刘纪再如何,只要有老夫,有那些朝臣,便是绝对不会让君上立刘纪为太子。可是你如今冒险一搏,乃是在挑衅君上,事情再无挽救之余地!此次你是自己将自己逼上绝路啊!”
“但是这一次,孤若是赢了,父王也会妥协。”
“殿下太小看君上了,君上之手段不知多少!曾经在太子之时,君上便是面临着诸多危险,可是君上却是一一化解。如今君上为君数载,连世族尚且退让,殿下此次伤害如此多无辜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