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营。
刘纪看着跪坐在面前的李斐,开口道,“说吧,此处,就你与孤二人,有何奇谋,尽可诉与孤听。”
“殿下可信某?”
李斐反而开口询问着刘纪道,“殿下并不知某之名,更不知某之身份,难道便不担忧?”
“担忧?哈哈哈哈,此地有我汉室大军,孤何惧你区区一策?若是其计甚好,孤自然用之,若是其计差,孤自有判断。”
“殿下英明。”
李斐轻笑一声,“为了让殿下无疑虑,某便毛遂自荐一番吧。”
“某乃是郑人,百家之学,皆习之。曾在雒阳定居数年,观察汉室也已有数年!数年之内,某能看见汉室在君上率领下,越来越强,心中颇为心动!愿以所习之学,为投身汉室之中,以搏得青史留名。”
李斐说道,“当今天下,论盛强者,莫过于齐汉,可是齐国身处四战之地,成功业艰难,亡业却易。只有汉室才是真正之强!汉室数代君主,无一昏庸,九代君王,呕心沥血,只得一位雄君,奋先祖之余烈,吞亡诸国。”
“若想要投身汉室,何不在雒阳投身朝廷,反而远涉千里之地,来此投效?”
“哈哈哈哈。”
李斐大笑,“殿下岂不知军功最易得否?若无寸尺之功,岂敢投效汉室?某本意投效大将军,只是大将军与殿下各领一军攻伐上原,某便与挚友各分开两路,某不才,愿意投效殿下,立得功勋。”
“只是可惜先生来晚一步。”
刘纪苦笑道,“汉地诸侯并起,燕国故土之上也是狼烟四起,先有上原之乱,后又有燕室余孽趁机起兵。大军已经无力再平定上原!孤之麾下,也仅余万众,连宜皋尚且平不定,如何平定上原?大军如今决定退守岩关,防止叛军东进,先生若是不介意,孤愿先生为账下之士,共同防守岩关。”
“殿下退军?”
李斐摇摇头,“殿下何时都可退,便是此时不可!如今汉室已乱,殿下远在此地,若是不能率领大军平定上原,又如何让君上决心立殿下为储呢?”
“先生说笑了。且不说我大军不能平定上原,就算平定上原,父王便会立孤为储君?再者,父王远在雒阳,还未能理政!”
“上原若定,殿下当为太子!”
李斐再次拜道,“如今汉室殿下,与殿下争储者,莫非长殿下与刘冯殿下,长殿下尚儒,仁义,虽为丞相等支持,却不得君上之喜!而刘冯殿下虽勇,却不喜文,二者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