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
在晋国中军将赵阳子内心惊惧之时,在齐军阵营中,田旸幕僚荆弼恭贺道,“四面晋歌起,晋人思家,念亲,其军心已溃!上将军此战定可覆灭晋军。赵阳子这四十余万晋国精锐若亡,晋国再也无力与我大齐争锋,不需十年,上将军定可亡晋。为上将军贺!今日一战,上将军之功绩,足以相比古之名将。”
“古之名将?”
田旸甲胄在身,紧紧握着手中佩剑,轻轻摇摇头,“谁说今日决战?”
“啊?上将军令人四面响彻晋歌,以溃其军心,难道不趁着晋军如今军心溃散之际,一举破之?”
“晋军军心岂是如此容易溃散的?”
田旸摇摇脑袋,“晋军,还未到崩溃之时,就算四面晋歌起,晋军也不过是士气低沉而已,远远达不到溃散程度,更何况晋军中还有赵阳子!赵阳子岂会坐视晋军军心崩溃?今日若战,晋军纵然会覆灭,可我齐军也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已。”
“我大齐之强敌,还有西边秦国,东边汉国,不可在此战中,伤及元气。”
“可是今日不战,晋军军心稳固下来奈何?”
荆弼询问道。
“晋军军心稳固?哈哈哈哈。”
田旸颇为霸道的指了指周旁密密麻麻的齐军,大笑道,“我大军六十余万围困晋军,晋军无援!上阳之地更是水源奇缺,不过半月,某断定晋军断水,不过一月,晋军定会断粮,到此之时,就算赵阳子乃是姜尚再生,也无法改变大势!”
一支断粮断水的大军,如何能够安定下来?就算古之名将再生,遇到那种情景,也只能是无力回天。所以田旸很清楚,只需将晋军围困在这上阳,等其水尽粮绝之日,便是晋军覆灭之时。
“可是上将军既然不选择出战,四面响彻晋歌何意?”
“自然是溃其军心。”
田旸轻笑,“晋歌起,晋军无心为战,哪怕赵阳子孤注一掷,想要与我大军鱼死网破,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坐等覆灭!这晋歌,不仅仅响彻今日一夜,某要在这么多时日内,晋歌都要响起!让晋军军心渐渐崩溃。”
“上将军计善。”
荆弼目光中露出一丝崇拜,田旸果然不愧称为齐国战神,晋军,赵阳子,从头到脚都在其算计之内啊。
听着下属的恭维,田旸轻轻抚摸下须,齐晋之战,有可能让他成就赫赫威名,足以比之古之名将的威名!所以,其不敢不重视,一步步谨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