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姜昌一般,严三槐也会因为云陵严氏一族考虑,严家不同于姜家,哪怕失去了云陵,姜家依旧有地方扎根,可严家若是失去云陵,只怕就算不消亡也会一步步衰弱。
而且严族与姜族也是不同,他们对于云陵这片土地依旧有着很深的感情,若是有半分可能,也不想失去云陵,此刻刘纪率领刑徒军誓死守住云陵,他们严族为何在这时候选择和刘纪不同的道路呢?
“严族长,你当真将严家的未来放在这个孺子身上?”
姜昌叹了一声,“云陵严家也有着百年历史,若是一朝被灭,岂不可惜?戎族那些人,你等也知道,完全是野蛮之人,若是云陵真的被攻破,只怕顷刻间云陵便会变成一座空城。”
“最惨不过与云陵共存亡罢了。”
严三槐站起身来,“当年先祖以功勋建立并兴起严族,若后世连族地都守护不了,就算苟存血脉,又有何面目再见九泉之下的祖辈?”
“严家虽连绵百年之久,但若失族地,与灭亡何异?所以,老夫决定,倾全族之力,守住云陵。姜族长若是想走,便走吧,恕严族不允。”
一句话说完,严三槐身躯微微有些颤抖的离开了姜家大门,留下表情不一的数人。
“严老匹夫!越活越糊涂了。”
姜昌脸色有些阴沉,虽然不愿提起,可是云陵确实是他们的族地,若是云陵失,意味着他们的族地丧失。严三槐在此刻提出此事无疑也是给他们一道重重的响锤。
若要离开云陵,也得考虑下如何面对失去族地的羞辱!
“姜族长,族地事关一族之大事,恕须家还须再观望些许时日,等到云陵真正失守之时,再离开也不迟。”
继严三槐的离开,须家族长须植也是开口说道。
再一次目送须植的离去,姜昌的脸色也已经是阴沉得出水了,转头看向还未表态的范家族长范狸,“云陵四大世族,本应共进退的,可如今严须两家竟然如此糊涂,当初向刘纪小儿妥协,也是因为这两家。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时若是不离开,等戎族大军攻破云陵,损失可就大了去。范族长,你以为如何?”
“还须再看看。”
范狸摇摇头,“姜族长还是再好好筹划一番吧,这个孺子可不是好惹的。”
“范狸你居然也害怕了?”
姜昌冷笑一声,“再怎么,他也不过一个孺子而已,都未戴冠的孺子,范狸,你范家非同于严须两家,何须顾忌这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