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明知其想创建的大同社会不会出现,为何却不改理念?明知是太平治国之政,为何不变通,说到底和我墨家一般,不能而已。阴阳家常说知天易,逆天难,哪里出了问题找到并不困难,难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甚至根本就无法解决的。”羊忌子在两人谈话时没有插嘴,现在在刘纪有些沉默的时候,忽然说了一句。
“万事无绝对,只怕有心人。”
刘纪是讲究以实事干的,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现在或许感觉那是个难题,但过了不久或许这件事就不是难事了呢?
“有心人……这可不好说。殿下对我墨家有看法,但岂不知我对汉国也有看法!汉王趁我等墨家子弟未反应之时,火速灭燕,如今整个燕国民众还处于战火之中,齐汉两国皆对燕国亡国子民不怎么看重,燕地民众依旧在困难之中矣。”
抱怨,诉苦。
墨琅的话完全有着这种意味,刘纪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可不相信墨琅就为了向他抱怨下汉王的,墨家的手段极多,岂会真的怕了一个汉国?可是墨家的夫子在他面前抱怨起汉王,甚至是感叹起燕地民众辛苦起来,刘纪也不知道他有几个意思。
“汉国皆为我父王决策,夫子在我面前感叹民众辛苦也无用啊!小子不过在齐一个区区质子罢了。再说,汉使如今入齐结盟,这燕国土地不久之后便要成为齐汉土地,非我汉国一家如此做,夫子若是感叹庶民的苦难,应当劝谏齐王好好对待燕国亡民。”
刚刚被灭的国家子民,他国对待其态度,自然没有本国的子民好,说到底还是没有把那亡国的子民当成本国人而已,这种情况一般是要跟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消逝的。当然,若是有仁德的君主将他们看成本国的子民对待,只怕会更快地融入本国中,但是目前这些思想,一些君王显然还没有意识到。
“常言道,父债子还,殿下身为汉王三子,又有亲近庶民之想,难道便能眼睁睁的看着燕国亡国民众继续遭受这苦难?”
“夫子想让小子做什么?”
刘纪苦笑一声,知道墨琅肯定没什么好心思,果然不错,如今便要有事情要让他弄了,而且他还不得不做,毕竟承了墨家那么大的情意。
“无他,殿下身为汉王三子,只需写封信给汉王即可。”
羊忌子笑道,“殿下入齐三年,未曾与故国联系,说到底,我们还是要给殿下递上一封家书回去呢。”
“家书?”
刘纪的思绪忽然飘了起来,家,对于他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