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垂眸看着九娆,九娆也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气息。 没多久,天舒镇定地继续低头吻她,语气平静:“也许是陛下对天机君更满意,所以睡在他床上踏实。” 九娆:“……” 偏头躲开他的唇,她不怎么上心地道:“天舒,你知不知道有些规矩是不能犯的?” “……知道。”天舒答得不太专心,边吻边动手褪去她的寝衣,“陛下若是觉得臣哪里做得不好,可以直接指出来,臣甘愿受罚,绝不辩解。” 九娆:“……” 她怎么觉得天舒变了? “朕觉得有些事情需要给你谈谈——” “陛下。”天舒抬手堵住她的唇边,声音里带了点缱绻的魅惑,“现在是臣的侍寝时间,陛下若要谈政务,可以留到明天,臣不会跑。” 九娆:“……”她的感觉果然是对的,天舒变了。 为什么变? 是因为跟苏瑾谈话之后得到了什么启发? 九娆迷迷糊糊地想着,被天舒吻得很是意乱情迷,少年趴在她脖子上,如小奶狗一样蹭着她的后颈,“臣会让陛下满意的。” 九娆:“……”果然是变坏了。 身体转了过来,九娆伸手环住天舒的脖子,嗓音慵懒:“天舒,你是别人假冒的吧?” “……不是。”天舒亲了亲她的唇,声音低低的,“陛下可以检查,从头到脚,脱光了检查。” 九娆:“……” 春宵暖帐,美人乡是英雄冢,这话一点都没错。 …… 七月的天气很热,殿内温度更是节节升高。 这一夜天舒发了狠似的要着九娆,虽然他的语气始终都是闲适而黏糊的,动作却跟他的声音全然不符,像是一头饥饿了很久的狼。 九娆被他折腾得咬牙切齿。 次日一早早朝又免了。 安雪让内侍把消息传到大殿上时,群臣对此开始有了些微词,“陛下不在帝京时也就算了,政务有丞相和皇夫代劳,可陛下如今身在宫中,怎么能隔三差五就不上早朝呢?” 这不是朝昏君的方向发展吗? 太不像话了。 苏瑾淡定把今天的事情都包揽了下来,离开了大殿。 而九娆在雍华宫听到内侍小心翼翼地传完话之后,语气也淡定,只是声音有点哑:“朕在为传承子嗣而努力,让他们别那么多废话。” 天舒闷不吭声地跪坐在一旁,给她捏脚又捶腿,伺候得无微不至。 内侍低眉垂颜地退了出去。 九娆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懒得起身:“天舒,若是朕哪天成了昏君,你就是罪魁祸首。” 天舒低头:“陛下不会成为昏君。” 九娆转过头,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天舒乖乖地移了过去。 纤细的手指捏着他的脸颊,用力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