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到玄隐殿,迎面就对上摄政王淡漠的双眸,九娆脚下一顿,“摄政王叔叔,天舒在哪儿?” 南墨昊没说话,转身往殿内走去。 穿过偌大的外殿,进入一间密封的宫室,里面没有窗户,只有墙璧上一盏灯散发出仅有的光晕。 室内显得很暗淡。 一张仅供一人躺卧的小床摆在角落里,尚未走进内室,扑鼻而来的一阵血腥味让九娆心头一沉。 脚步瞬间变得沉重许多。 走到床前,昏迷趴在小床上的少年已经是个血人,发丝凌乱披散而下,从头到脚衣衫破碎,道道血痕深可见骨,几乎找不到完好的地方。 这是天舒? 九娆沉默地看了良久,若非练武之人特有的敏锐还能察觉到明显急促的呼吸,她此时几乎都以为这人已经没了。 “天舒犯了规矩,这是他自己给自己的惩罚,陛下不用自责。”南墨昊平静淡漠的声音响在耳畔,惊醒了失神中的九娆,“玄隐殿的规矩多而繁杂,御影卫又是玄隐殿中实力最高者,旁人无权约束他的行为,他若不以规矩约束自己,以后只怕会做出更有失身份的事情。” 更有失身份的事情? 九娆转头看向南墨昊,语气微哑:“摄政王叔叔以为天舒做了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 “他说他触犯了御影卫的规矩,不守本分。”南墨昊语气依然很淡,淡得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仅‘不守本分’这一条,就足以让他脱层皮。” 九娆闭了闭眼,压下心头一阵阵凉意。 “摄政王叔叔守了这么多年本分,感觉如何?” 南墨昊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陛下的语气很奇怪。” “奇怪?” “天舒要受罚是他自己的决定,又不是本王所为,陛下这是在迁怒?”南墨昊眉眼微动,难得地浮现一抹复杂的情绪,“至于陛下方才问的这个问题……臣觉得御影卫守本分是规矩之内的事情,没什么需要争议的。天舒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选择了这个身份,那么他就应该做好这个身份该做的事情,守好这个身份该守的规矩。” 九娆沉默。 “至于陛下……”南墨昊淡淡道,“陛下无需太过放在心上,今日一次教训,于天舒来说也并非坏事。” 九娆道:“他伤得很重。” 伤得这么重,不是坏事难道还是好事? “这么多年天舒训练虽然辛苦,但因为他自己执着,以及本王做他的师父,他的训练虽然辛苦,但并不残酷。”南墨昊道,“以至于在玄隐卫中,他受过的罪算是最少的,这次用彻骨的疼痛让他复习一下玄隐殿的规矩,没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 九娆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点闷闷的疼。 “太医来了!”外面一阵脚步声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