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各方面都厉害,才能不给其他人机会。 就算命定九夫又如何? 天舒心里暗道,不过是个名分罢了。 历史上多的是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可那些皇帝也不能把所有妃子都宠幸了,有些女子入了深宫,到死都没能跟皇帝说上一句话。 九娆又不是风流天子,当然更不会真的去宠幸那么多人。 九娆此时完全不知道天舒心里已经在打着算盘,暗搓搓计划着让其他几位命定皇夫“到死都不能得到宠幸”。 她只是盯着天舒看了片刻,勾唇淡笑:“你会很累。” 很累? 天舒五岁开始就不怕苦,不怕死,当然更不怕累。 九娆很快言归正传:“君宇现在的确不适合给太大的权力,就算这次差事能办好,也需要慢慢历练,积攒人脉,以后一步步升上去。” 康王府沉寂这么多年,人脉和势力都早已经凋零,若突然间让君宇得到重用,把他放到一个重要的职务上,对他来说反而不是好事。 就跟没有实权的皇帝一样,虽坐在那个位置,看似风光无限,可下面的大臣都有异心,不把皇帝放在眼里,旨意一出却无人遵从,这个找借口推诿,那个也找借口推诿,或者干脆装聋作哑当听不见。 如此风光要来何用? “不早了,早些睡吧。” 天舒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忽又开口:“我今晚偶然听到一件事。” “何事?” “莞南知府沈钦曾提出想把女儿嫁给墨家大公子,但墨家大公子没有答应。” 莞南知府? 九娆一愣,随即皱眉:“莞江上游的那个州?” 天舒点头:“嗯。” 九娆敛眸沉默了片刻,忽然起身,朝窗外低喊了一声:“玄隐卫。” 一个黑影从窗户闪身而入,单膝跪地。 九娆淡道:“去莞南探探动向,尤其是各个官员府邸,若有异常及时汇报。” “是。” “陛下?”天舒坐起身,“陛下是担心……” “水患发生在墨氏郡望的地盘内,墨家二公子不管是在安排灾民撤退,还是安顿灾民,甚至开仓放粮上,都做得很好。”九娆语气冷静,漆黑的瞳眸里闪烁着火光,“但依然挡不住有心人利用这个机会制造祸端。” 当然,目前这只是九娆的猜测,或者说只是以防万一——作为一州知府,能提出跟当地第一世家门庭结成亲家,若说他不是冲着墨家家产去的,谁会相信? 既然他有这个想法,那么就谈不上是个大公无私之人。 所以公报私仇也完全有可能。 虽然九娆希望是自己多虑了,这位沈知府若能安分点,自然一切万事大吉。但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得提前预防。 对着漆黑的窗外看了片刻,九娆慢悠悠躺了下去,“熄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