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直接让他做了正君,让他插手朝政,让他大权独揽。 后来的那些年里,她刻意去忘掉楚宸,偏偏却忘不掉。 因为凤微羽时常在她面前提起,而楚宸也总会在东陵皇室有重大活动时前来拜见——那时他已经是个杀伐果断的武将。 刻意对楚宸疏离,是因为侍寝一事留下的阴影,也是凤微羽每次提到他时,语气里隐隐流露出楚宸拥兵自重的引导。 但子曦很清楚,从头到尾她并没有真正厌恶过楚宸。 有的只是刻意保持的距离,因而也忽略了他眼底时常流露出来的压抑的情愫。 直到最后…… 心头针尖扎似的疼痛传来,子曦蓦然回过神。 不能再想。 每想一次,都是一次鲜血淋漓的折磨,也是一次仇恨的加重。 “陛下。”凤微羽在她面前蹲下,温润的大手将她纤手包裹住,嗓音温和,柔情似水,“陛下这些日子受苦了。臣一直不曾去探望,还望陛下恕罪。” 子曦盯着两人交叠的手,目光低垂,掩去眼底寒凉光泽。 前世她很喜欢这种亲密的行为,总觉得这个举动中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宠溺和纵容,让她即便成了女皇,也依然能享受到被人宠着的滋味。 跟他在一起,让她有了足够的安全感。 可眼下,她却只觉得膈应。 “没事。”她笑了笑,神色没有丝毫异样,“我今晚是偷跑出来的。” “偷跑?”凤微羽神色一动,“摄政王不让陛下出寝宫?” “是啊。”子曦脸色沉下,面露不悦,“他说我伤势严重,且刺杀一事事关重大,为了避免弄得人心惶惶,必须等伤好了才能出来见人,甚至不让我见父皇和母后。” 听到此处,凤微羽吊着的心才算是松下了一半。 如果只是因为刺杀,如果真没别的原因,那么……一切都还好。 “刺客的身份……查出来了吗?”凤微羽蹙眉。 “我不知道,摄政王也没跟我说。”子曦语气微冷,“他就是个蛮横霸道不讲理的莽夫。待我亲政,一定要把他发配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凤微羽微默,随即浅笑,“陛下——” “对了,我不能在这里久留。”子曦站起身,愧疚地看着他,“我费尽心思才在今晚寻了个空子偷跑出来,得赶紧回去,让南墨昊发现又要生了麻烦。微羽,你这段时间暂且忍忍,等我亲政再说。” 顿了顿,她冷哼道:“我伤已经好了,他没理由再关着我,明早……哦不,过两天我就要上朝,看他还敢不敢拦我?” 凤微羽跟着她站起身,唇畔始终噙着温柔的浅笑:“陛下且莫动怒,一国之君要沉住气,不能着急乱了方寸。” 伸手揽住她的肩,他轻叹:“一切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