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就坐着,吃杨梅,跟着君后玩摇骰子。
君后时不时努力抿着笑,被希宁看得清楚,摇着骰子,白了眼:“就你聪明,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下毒的人找出来吧。”
这下君后可笑不出来了:“椒房殿里死了个宫女,那天是她端着装蜂蜜的盘子。”
希宁问:“叫仵作验过吗?”
君后左右看了看,希宁淡淡地回应:“不用避开,反正这种事应该至少有十七八个都知道了,再多几个也无妨。”
君后微微低头:“陛下英明,臣自愧汗颜。仵作说,看似上吊自尽的,其实是先被人勒死,在挂上房梁。而且手法老练,这吊痕如果普通仵作查,都会以为自尽。”
希宁明白得很,人一定是董中臣带来的:“因为是大司空那里的人,当然普通仵作比不得。如果是勒死,紫痕是围脖一周,而自尽则是从下颚往上。畏罪自杀,人死就能承担所有罪责,是有人想从中断了线索。”
大司空就是御史大夫,目前品秩高于御史中臣,属于三公,可职能已经慢慢转到御史中臣那里。
君后低着头:“臣无能!”
“这很正常,这个没死,就会死另外一个,总能和蜂蜜扯上关系。”她捏起一枚杨梅,放进嘴里含着:“这次也不指望你查个水落石出,只是让你知道一下,这宫里的主也不是好当的,也有你施展拳脚的地方。宫里的人加起来,也有千人,一个个都有自己的一本账。女的、男的、不男不女的……”
大总管端着拂尘,仰起身子,眼睛眨巴了几下,这让她和君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君后笑着回:“臣知道了。”
小酒盅被拿来了,希宁招了招手:“来、来!”
宫女端了过来,见女帝是坐着的,于是弯下膝盖,将盘子端低了,让女帝看得到。
希宁拿起药碗,将黑浓的药汁倒入酒盅,浅浅一杯,没有全满。
看着应该有一口的,将药碗搁在一边:“李德福,端去不要说什么,就说朕赐的。看着喝下,喝完回来告诉朕。”
大总管嘴裂着笑后,立即正颜:“是,老奴这就去!”
大总管还喊上二个小宦官,端着一小盅的药汁去了。
君后止不住笑:“陛下这样做,会不会把太医吓死呀?”
希宁想了想:“这太医还在盛年,如是太医令的话,那可吓不起了。继续玩,轮到你了!”
太医令已经快七十岁了,就算老当益壮,鹤发童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