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底子好,加上喝了一点小酒,又沐浴过后,脸颊上的底色是偏红润的,稍稍用粉遮一下,再抹胭脂红,画了远山黛,眼角稍稍往上扫那么一点,眸子便显得大了许多。
梳了一个凌云髻,虽说是高一些,但入府那会儿她就特别喜欢这么梳发,兰姑姑挑了一朵开得最好的秋菊,簪在发髻上,那一抹黄在灯色下,便仿佛流光溢彩一般,明艳得很。
兰姑姑瞧了瞧,不无遗憾,“还是不如粉梅好,细细地簪上那么两朵,点缀一下便是最素淡美丽的。”
皇后瞧着铜镜里的模样,年岁的痕迹被脂粉遮盖,也或许是灯光柔和,整张脸都显得淡柔了许多。
她笑着说:“这样也好,做人不可贪心,既要秋菊之艳,又要冬梅之雅。”
齐姑姑熨好了衣裳,又点了熏香拿着衣裳转了几圈,确定香味都沾染上了,这才取过来伺候她更衣。
少女时候的衣裳竟然无比合身,盈盈不足一握的柳腰,脚尖踮起像往日那么转了两圈,裙摆像旋涡似的,盈动着青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