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没想到冷潇这么绝情,她既是皇后,更是婆母,卖她这个面子又如何?如今弄得她里外不是人。
那晚如果没叫太子过来,太子不知晓此事,或者太子不曾表态,她还能以皇后的身份命人去把洪良媛放出来。
但现在太子已经知晓,而且太子也认为不能姑息,她如果把洪凌凌放出来,那就伤了母子情分。
齐白杏终日在飞霞宫伺候,她也跟齐白杏抱怨此事,齐白杏开始没做发表意见,但皇后叨叨的次数多了,齐白杏便故作不解地道:“按说太子妃都出了这口气,毕竟厨子嬷嬷撵走了,洪良媛也关了数日,什么怒气都该散了,怎还非得不依不挠呢?且娘娘的意思她也明白的,便为了尽孝心,也该放了洪良媛才是啊,如今僵持着,难道她便不知会叫娘娘您为难么?您都应承了洪夫人,若回头洪夫人斗胆,在外头妄议几句,说皇后娘娘还得看太子妃脸色,岂不是伤了娘娘您的面子?太子妃这么做,实在是叫人不解。”
齐白杏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皇后顿时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上下不得,手足仿佛是没了知觉似的,站起身来,脚便如同踩在棉花上,一个不慎便倒了下去。
齐白杏忙地扶起,急得落了泪,直呼兰姑姑和齐姑姑过来一同抬到榻上去,一顿掐人中,揉太阳穴才把皇后救醒。
皇后醒来便见齐白杏脸上挂着两行泪水,一副焦灼担忧的模样。
齐白杏见皇后醒了,竟是跪在地上,头靠在皇后的手臂便放声哭了,“娘娘可算醒了,可把我吓坏了。”
皇后见她如此孝顺懂事,心头一暖,任由她枕着自己的手臂,虚弱地柔声道:“本宫没事了,不要哭,瞧你哭得像个大花猫似的,丑死了,太子见了你都要调头走的。”
“娘娘便笑话我吧。”齐白杏拭了泪水,却旋即又涌上新的泪花,“都怪我说错了话,害得您昏过去,我实在愧对您这么爱护疼惜。”
皇后胸口揪痛起来,“不怨你,你是懂事的,可惜该懂事的人不懂事啊。”
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看向坐在另一侧一直为她揉着额头的齐姑姑,“今日本宫昏倒的事,不必告知太子妃,也不必告知皇上。”
齐姑姑眸色复杂,“娘娘,您觉着好些了吗?阿兰去请太医了,一会儿便到。”
“好些了。”皇后闭上眼睛,想起冷潇的忤逆,心里头一阵厌恶,“你给本宫备一碗姜汤,本宫心头有浊气,需得喝一碗姜汤才好。”
齐姑姑忍不住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