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凉凉的,不是血。那东西流出来后,常潇感觉到他对身体有了更多的控制,他捏了下刀柄,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于是他停了下来,仰头去看天柱光。
“常公子,怎么了?”温故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再向前走一段,就到天柱边了。
常潇闭上眼睛,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他在感觉天柱的位置,也在感觉他的身体。他感觉到依附在他身上的虚灵藏了起来,它没有消失,而是藏在他身体的某个角落,等待着机会。
温故应的声音再次传来,“常公子有什么话想说,不用担忧,直说便好。”
听到这句话,常潇确定他身上的所有变化,都没有瞒过温故应的眼睛。甚至于他能重新控制身体,他垂眼看着手中的刀,估计也是因为温故应暗中出手了。
“温道长,”常潇听到他向温故应问:“当日伱与江道长起争执,你真的觉得我在,能帮上你们吗?”
“当然。”温故应毫不犹豫地回答。
“因为我能带路吗?”常潇问。
“不只是如此,而是因为机缘,”温故应解释说:“此事应在你与李兄身上,你们不在,我与江兄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只是空耗时间罢了。”
“温道长谦虚了。”常潇说。
“并没有,只是在我看来,能够有一搏的机会,就应该搏一下。”温故应语气平静了道:“修行一道,何时有完全准备稳妥的时候?”
温故应道:“你想解开身世之谜,李兄要在《纹经》一道上更进一步,我与江兄想找出异鬼的跟脚。沃池也许会一直在,但机缘错过便是错过,便是我以后飞升成仙了,甚至成就真仙,错过的也无法再找不回来了。”
常潇转过身,看到温故应站在他身后温和地看着他。道袍飘起,宝剑斜挂在腰上,犹如仙人下凡。
温故应递给他一只酒杯说:“喝了,驱驱寒。”
常潇接过来,看到杯中浑浊的液体,好像是酒中撒了纸灰。
很驱邪。
常潇仰头喝了下去,感觉到似乎有一团火在他身中烧了起来,阴寒的感觉完全褪去了。之后,他定了定神,问:“天柱光为何会熄灭?”
温故应回答:“沃池中封印着近百头上古妖兽,这些封印是阵法的一部分,维持着沃池的稳定。当封印出现问题时,也会影响到天柱。这是我与江道友的推测。”
“光还会熄灭吗?”常潇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