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董锵锵身份证上的“110108”和他的叙述还是让董锵锵得到了对方的信任。
那人叹了口气:“老顾他们老两口儿都病了,半夜被一起拉走的。”
董锵锵心一沉:“是非典么?”
对方摇了摇头:“不知道,半夜被拉走的那谁能知道。”
“那您知道他们被拉到哪家医院了么?”董锵锵迅速盘算离芍药居最近的三甲医院。
对方还是摇头。
眼见对方一问三不知,董锵锵又问:“那我去派出所应该能问到吧?您这片儿的派出所怎么走?”
那人想了想,道:“你还是先去居委会问吧,这事儿他们肯定知道,封条好像是他们贴的。”
董锵锵谢过热心邻居,按对方告诉的位置很快找到了居委会。
他本来担心居委会的人早就下班只能明天再来,却没想到还有人在值班。
在看了董锵锵的身份证又听了他说明原委后,居委会的人如释重负地握着他的手:顾家二老都已住到最近的三甲医院,但医院并没告知居委会二老的病因,居委会的人也就无从知晓二老到底是不是感染了非典,只知二老都病的不轻,当天就进了重症监护室。由于二老意识都已不清醒,医院让派出所和居委会的人帮忙联系女儿,但二老的手机里都没找到女儿的手机号,家里也没找到,派出所不知怎么也没联系上在德国的顾欣。由于一直联系不上,二老的住院费还是居委会帮忙垫的,现在董锵锵来了就太好了,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董锵锵谢过居委会的人,留下顾欣的德国联系方式后赶赴医院。
当他站在医院门诊大厅的门口才发现这里不仅灯火通明,来看病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绝想不到夜里来就医的人竟会如此多。
大厅里的人以老人和孩子居多,几乎无一例外都戴着口罩。座椅早已坐满,更多的人就随意的席地而坐或席地而卧,行李当枕头。当董锵锵看到眼中带着恐惧和茫然的孩子一边咳嗽一边无助地把单薄的身体靠在身旁面容憔悴的大人身上时,那种眼神刺得他一阵心疼,他最见不得孩子受罪时的样子,难过地调转头去看其他地方,可目之所及都是差不多的场景。
难道电视里说的不对?实际情况在变糟?董锵锵不敢再往下想,但怀疑像颗种子在他的脑中生根发芽。
由于回国后一直和医院打交道,董锵锵的经验积累的非常快,熟门熟路地直接去了呼吸内科,和护士站的值班护士说明情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