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标(为)黄(色)了,根本不存在你说的‘不知道哪句是你写的,哪句是你抄的’的情况。”董锵锵反驳道,“而且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纠结这个问题,我并没说我永远不做,我只是希望咱们可以先确定正文的主要内容,提高我的工作效率。”
董锵锵说话有理有据,乔安娜撇了撇嘴,不满意地小声嘟哝道:“如果我们改不了,你就永远拿不到正文。我想知道你怎么提高效率?”
这话董锵锵就不爱听了,他皱了皱眉,义正言辞道:“如果你实在没空,我可以自己改,毕竟你的母语也不是德语。”
听到“你的母语也不是德语”,乔安娜本来白净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刚要爆发,一直旁听没吭声的索菲娅赶忙拦住她:“好了好了,你俩都先听我说。”
索菲娅的面相较同龄人有些面老,加上她身材高大,自然而然地给人一种不怒自威感,这也让她的声音带了某种让人不容置疑的服从感,董锵锵和乔安娜几乎同时闭上了嘴。
“我理解董锵锵的意思,我可以利用假期补充和修改一下他写过的,润色之后再发给他,这样他就可以直接在修订稿上把所有引用写清楚,同时尽快准备最后的演讲。当然,他还需要提炼报告内容做一份PPT配合演讲。这个你可以做好吗?”她转头问董锵锵。
“当然,我完全没问题。”董锵锵一脸笃定,“只要我弄好所有引用就会第一时间发给你们,当然还有演讲PPT也可以一起发。”
“非常好,你觉得这样可以吗?”索菲娅又把脸转向乔安娜。
见索菲娅主动大包大揽,乔安娜耸了耸肩,顺坡下驴:“如果是你改,那肯定没问题。”
最后乔安娜迫不及待地先走了,也没跟董锵锵打招呼。倒是索菲娅鼓励了一番董锵锵,为了表示对他努力写论文的谢意,还送了他一份圣诞小礼物。
和索菲娅告辞后,董锵锵独坐在图书馆硕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一片萧瑟陷入某种沮丧:就在一年前,他还每日东奔西顾,或挥斥方遒,或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快活,哪知时过境迁,现在的他有的只是眼前巴掌大的一张小书桌,还要被东欧女嘲笑德语不行。
尽管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算顺利,他也没有刚入学时那般慌张和彷徨,而近乎清教徒般的规律生活也使他没时间感觉孤独,但当大量刷题、看书和写报告成为每天生活的全部,他时常产生一种被无形的压抑感完全包裹住的感觉,有时甚至会在午夜梦回时有喘不上来气的惊悚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