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先生,你是在威胁我吗?”
“替我祝你父亲长寿!”藤野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陆苇的论文开头写得很不顺,改了几稿都不满意。她跑到宿舍地下一层的洗衣房里洗了一盆脏衣服后,刚进屋,就看见手机在书桌上嗡嗡地响。
看起来对方是用手机打的,陆苇没存过这个号码,应该是不认识的人,但这串数字有几分眼熟,犹豫了两秒,陆苇还是接了,万一是中介打来的,说不定又是新的打工机会,她现在迫切需要各种长工短工来挣钱。
“hell?”陆苇问道。
对面一声未吭,陆苇疑惑地看了眼手机,确实显示接通了,难道自己的手机又单通了?
“hell?”陆苇又问了一次,还是没人说话,但能听到对面有呼气的声音。
神经病。陆苇在心里骂了一句,她十分不理解这种打电话恶作剧的人的心理。
就在她准备挂电话时,对面的人突然开了口,语气中带着幽怨:“我早该想到余姜海是不会付钱的。”
陆苇的心突地跳了一下,手机差点脱手。
她听出来这是方瑞尔的声音。
“你……”陆苇迟疑着问道,“好点了吗?”
虽然对方勒索在先,但看到余姜海昨夜那样把她推入湖中,陆苇着实吓得不轻。
如果她一个旁观者都吓成这样,那当事人本人的恐惧得多大啊?万一再落下点后遗症什么的,陆苇简直无法想象。
陆苇对方瑞尔充满了鄙夷和同情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感,一番衡量后,她只能干瘪地说出一句象征性的慰问词。
“哼,你很关心我吗?”方瑞尔冷笑一声,“我知道昨晚是余姜海把我推下去的。”
陆苇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说知道吧,好像她也变成了同谋,但她确实事先一点儿都不知道。说自己不知道吧,但却是自己主动把对方约到游船上去的。
不知为什么,陆苇对方瑞尔昨天没有报警提到自己感到既侥幸又内疚。
“我……”陆苇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一会儿才嗫嚅道,“是他让我给你拿钱过去的,其他的事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你告诉余姜海,帖子我已经删了,让他可以放心了。”
听到对方删了帖子,陆苇忽然莫名地松了口气,她刚要安慰对方,就听方瑞尔接着说道:“我跟余姜海的事完了,但咱俩的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