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我问你啊……”任红梅十指交叉,手肘支在茶几上,将下巴放在手指背上,很认真的打量暖暖,说:“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怎么努力的练功呢?”
“因为……”她沉吟一下,便和任红梅说:
“因为喜欢。”
她心道:“我可是要变得很厉害、很厉害的……”
“喜欢?为什么?”
“咔——”
将手里的核桃捏开,暖暖无语道:“喜欢就是喜欢啊,哪有为什么?”说了一句,核桃去皮,塞进嘴里,咀嚼了一下,又说:“真的很喜欢,喜欢那种每一天练功之后,身上的惬意。喜欢那种每一天,都进步一点点……感觉,就像是将自己挣脱出了那么一点点一样,终于把握住了一些自我……”
任红梅道:“这样啊……”
暖暖道:“这样不是很好吗?”
“是……”
任红梅重新坐起身,松开了自己的胳膊,打开来靠在沙发背上,很没有形象的依靠着,懒懒的吸了一口气,说:“随你了,这么懂事干嘛啊……”撇撇嘴,一摆手,却不管暖暖了。暖暖将手里的核桃吃完,就又开始练功。
又练一会儿,便是洗澡的时间了。小姨、妈妈和夭芃芃三人自卧室中出来。暖暖、任红梅二人先去洗澡,然后便回房睡觉。
然后,便是小姨、妈妈、夭芃芃三人。
进了卧室,暖暖按部就班的铺开了被子,在上面跪坐、调整了一下姿势后,就开始入静。她的静功已然不差,便一阖目,修长的眼睫一垂、一颤,目光便由外而内,陷入灵台。灵台三尺,一片光明,除去光明外,便再没有其他——那灵台,如圆,径三尺,可却又如同无限大一般,光无量,三尺之外,一切不存。
那是一种极为玄妙的观感:
知其大,却不能见其界。
似无量,却有涯。
是有限的。
是无限的。
光明中,自然的生出一些虚幻的影,一些浮游……那些虚幻的影,那些浮游,在光中游动,一恍惚却又不见了,生出了新的浮游。之后,这一些虚幻的浮念,却逐渐的少了一些,莫名的少了,却也不再出现。原本繁冗的影子,变得稀疏,只剩下了十几条……那些影子,出现了消失,消失了又出现……
光明却似乎更盛了几分。
只能看见光明。
浮念似幻。
黑夜中,垂的眸兀的一张,一双明眸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