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中,诞生灵静,再却其灵,复归于无念、无灵,将在静中诞生的念头、灵慧一一灭去,再静,静中求静,如是反复。则念愈少,气余越重,髓海愈盛,所需愈小。至于静无可静之时,方可称之为‘太上’。”苏婉言曰:“所谓‘太上’即是无上,再无更上之意。入静到了那种层次,便再无可进,达到了极致了。”
“静中求静,静中复静,如是反复,至于‘太上’……”暖暖轻喃,心中则琢磨着小姨的话,且将之记在心里。刚才,小姨给她说的这些,不过是一些常识、理论。却是许多人,纵然是许多修行之人,亦不清楚的——着一些“常识、理论”于修行之人,于普通人而言,却也都是修行的总纲:
凡欲修行,总不离其宗。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两重境界,却说的透彻、分明。想着,心中却是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欢喜,暗想:“小姨懂的好多,好厉害。”又想:“我一定要像小姨说的一样,将静功修至‘太上’,却不着急着什么灵静,什么炼神、还虚的功夫!”想着自己成就“太上”之后的情形,她的脸上便洋溢出一些憧憬……
太上啊……
苏婉道:“只是但生了灵静,于静中念念灵动,心思活络。却少有再将之斩去,继续静的。至于这一步功夫后,多是开始了炼神一步的功夫。即通过观想、导引之法,琢磨意志,待有成就,便再还虚……”
炼神、还虚——又是一重功夫。
苏婉道:“只是此虚不过小山丘,照见的,也不过是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着实是有限的紧。”
暖暖问:“为什么啊?既然可登泰山而超北海,至太上而藐天下,为何要利于一小丘之上,困于一隅?”
任红梅听的“噗嗤”一笑,说道:“登泰山而超北海,至太上而藐天下,啧啧……你这丫头倒是满会用词儿的啊。只可惜,你说的却不对。人的天资、性格千差万别,有的人能静下来,有的人静不下来。有的人,就说你,轻而易举,就能入定,灵台一片光明。但有人却枯坐数载,才勉强见了灵台,还战战兢兢,不能长葆……他们这些人,如何厚积?其力勉强可得灵静,已然是邀天之幸了,你再让他静中求静,又怎么静的来?还不如就此打住,以此为根基,叩问一下炼神、还虚之功……”
暖暖讶:“可,入静真的很难吗?”
她并不觉多难。
任红梅“呵”的一声,嘲讽道:“入静不难,什么难?生命在于运动,而你却让它静止。而且,不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