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脆响,虽然不疼,却很清亮,让暖暖的“凝眸”一下子气势散尽。任红梅虎着脸,再次命令暖暖:“张嘴……”
“我——”暖暖正要说话,刚开口,说了个“我”字,然后就说不下去了。任红梅趁她张嘴,便将勺子送进了她嘴里。
勺子一来,她下意识的张大嘴,然后满当当的一勺堪称巨量的米饭,就塞进了嘴里。勺子一翘、一收,任红梅很熟稔的,将米饭留在暖暖的嘴里,勺子却已经抽了出来。还瞪着眼威胁:“全部咽下去,不许吐出来……”
含着米饭,她可怜兮兮的,看任红梅。然后又看小姨、妈妈她们……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她想哭……
太欺负人了。
一双含着水的眸子眨了眨,泛起涟漪,大有“你再欺负我,我就哭给你看”的趋势。奈何任红梅这女人油盐不进,不为所动。就盯着她,要她咽下去。米饭在嘴里含着,时间越长,也就越发无味,好好的米饭,吐掉自是可惜的。毕竟,是粮食呢,“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在现在虽谈不上了,可一种一收,却也不容易,是应该珍惜的。所以,她便只能很努力的咀嚼,将之咽下……
这一口吃的,整个人都是不好的。
米饭太多,太难咽了。
一口才吃完,任红梅这里已经满怀恶意的,送上了第二勺。一样的分量,相同的不容拒绝,暖暖苦哈哈的,被喂食着,心中一阵诅咒:“我是锄禾,你是当午。哼哼,等会儿挨过了午饭,我就让你背诗……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哼哼……”这么一想,心里一下好受了很多,吃的竟然有动力了。
一碗米饭,须臾功夫,就被横扫一空——任红梅的任氏喂食法何等的凶残了得。每一勺都是分量十足,而且是一勺连着一勺,根本就不给人喘息的时间。
暖暖的进食速度,也豁然提高了:
一倍!
凶残指数sss……
然后,又是一碗——最后一碗。一勺连着一勺,碗空了的时候,暖暖都要翻白眼了。吃完最后一口,好好的,深呼吸几下,才是缓过气来……手轻轻的,在胸前捋了几下,暖暖一阵劫后余生——大神保佑,她还活着。
“呼……差点儿就死掉了!”
一回想刚才被喂食的过程,心有余悸。
“哪儿那么夸张?”
任红梅又送来一勺汤,看着莹润、细腻的汤,暖暖倒是喜欢的。便张嘴喝掉,然后一下子就舒服了。任红梅再送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