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说:“啊们是来装玻璃的……你们玻璃打了?”这人说的,是靠北一些的土话,坝上的口音,“啊们”是“我们”的意思,“打了”就是“被打碎了”,同属于北方的语系,虽然发音有些不同,可听着却不难懂。
尤其,是这种方言,还是“他”的家乡话——自小是,“他”便是听的这样的话,说的这样的话,很熟悉。
听这人一说,暖暖便是恶作剧心起,以同样的口音,说道:“嗯,啊们家玻璃给打了,这不给物业打电话了嘛……你们进来看看哇,就客厅这儿,还有厨房……”她用方言,介绍了一下情况。
那人一脸讶色,问:“你们老家也是坝上的啊?坝上哪儿的?”
说话,三人就进去。
苏婉、苏倚和毛铃铛便一起看三人,苏婉问:“几位师傅,来了?”那三位师傅,显得有些局促,“嗯”的一声,说:“来了……这不是毛——毛……”一人看着毛铃铛,却认出了她,声音都显得有些结巴了……对于他们来说,毛铃铛却是那种只能在电视上看一看,生活中却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人。
“啊?你们认识我?”毛铃铛惊讶,笑了一下,说道:“我又不是明星,竟然还出名儿了啊……”
“那个……那个……”一人摸了几下,从上衣的胸前一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塑料封皮的小记事本,以及一根笔!将之递给毛铃铛,说:“您给签个名儿……我们家孩儿可喜欢你了,麻烦你了……”
说话,便又将小记事本递了一下。
“好吧……”
毛铃铛也不客气,结果小记事本、笔,便翻开了一张空白页,在上面“刷刷”几笔,便龙飞凤舞出三个刚劲、有力的字:
毛铃铛。
写罢,就将小记事本、笔递回去。那人身旁的一人,却伸手接过,看了一下,说:“看人家这一笔字写的,就是好……可比老张你那一笔鬼画符强多了。”老张,亦是记事本的主人一咧嘴,说:“哪能跟人比……”
“还学会谦虚了……”另一人也跟着挖苦,说:“以前也不知道是谁老跟我们显摆自个儿那一手字……”
“我写的咋了?不比你好看?行了、行了……赶紧去量尺寸,划玻璃给人装上……快球的!那个……”骂了一句“快球的”,这老张却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一声:任谁在这样三位美女之前,说出这样的字眼,也都会不好意思,自惭形秽。
苏婉道:“无妨,你们忙……”
老张三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