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听皆寂,呼的气,灼热、混沌,心思亦是一阵恍惚。寂到深处,恍惚的,她似又听见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哨声,像是三伏天里,烈阳肆虐的午后,天空呼啸略过,成群延绵的鸽子哨,扰的人更是心慌。
如置身于“无”:无声、无色、无人,只有自己。
手,紧了一下,用力的握着妈妈、小姨的手。
这让她心中稍安……
跟着,杂念纷出,如是杂草。
才想一下,“也不知道别人,戴着这个头套的时候,是不是和我一样?”旋即,脑海中,便出现了一些电影中,主角蒙着眼,一脸镇定的画面……他们还能冷静的,数自己的心跳,记下车转弯!又想:“那些人,应该也在害怕吧?”
同时,她又想到了聋子、瞎子——当一个人,一个正常的人,突然又瞎、又聋,目不能视、耳不能闻,那他也一定,会是这样的感觉吧?
……
便恍惚着。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姨和妈妈似乎拉她,有些踉跄的下飞机。然后,似乎又上了……应该是车,她戴着“禁闭头套”,依然看不见、听不见,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呼吸灼热,难受的厉害。
又一阵,便再被小姨、妈妈拉着下去,而后,便被小姨、妈妈用手一带、一换手,如此反复,在原地绕了不知多少圈,直绕的天旋地转,胃中翻腾,这才强拉着她走。
她就感觉,自己在绕圈。
终于,妈妈、小姨松开手,她便站不住,一下子软下去——
触及的地方,松软、弹性。
跟着,耳朵上的耳罩,便被取下。然后,暖暖就听到了小姨的声音,“好了宝贝,我们已经到了神巢了。唉,别动——小姨把禁闭头套给摘下来!”说话,捂着眼睛的眼罩,就被摘掉了。
眼前豁然一亮……
入眼的,是雪白的墙壁,还有满眼笑意、温柔看她的小姨。暖暖四下打量一眼,这是一间卧室,有一张大床,还放了一台很大的电视机,床边有床头柜、台灯,距离窗户不远,还摆着一梳妆台。
暖暖问:“这就是神巢?”
“宾果!”
苏婉打一声响指。
暖暖又看向妈妈,妈妈冲她点头,轻轻一笑。说:“这里就是神巢了。一路上,都戴着禁闭头套,肯定难受坏了吧?”暖暖道:“难受还好,就是看不到东西,也听不见声音,让人好害怕……”
“暖暖没有哭,真乖!”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