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倚着门,头发蓬乱着,眼神惺忪,带着午后刚刚睡醒后,那种特有的“软”,她的声音,亦是一样的“软”,这一种“软”似乎是可以感染人的,暖暖听她问了一句“你们是”,一下子便觉身子软了。
量了女人一眼,暖暖心道:“哎,这声音,听得我都没力气了……”
“我姓苏,她姓任,我们是来铸剑的!”
苏婉一句话便说明来历。
一听是“来铸剑的”,女人便精神起来,眼眸一亮,说道:“苏小姐、任小姐,两位里面请……”说着话,女人便将门彻底打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放三人进去,自己且在前面引路。
“走啦……”
苏婉一拉暖暖,跨门而入。
一脚跨入院内……
黄土夯实的地面,异常的干硬、平整。
暖暖打量了一眼院子——五间高大的正房,镶嵌着咖啡色瓷砖,扣着青灰色的瓦片,大面积的窗户,窗户的内侧挂着带镂空花纹的窗帘——这一层窗帘,并不影响光线的射入,却可以防止有人从窗户朝里看。
另外在西侧,是一间没有窗户,只留着两扇大铁门的房子,看样子应该是库房。
东侧同样是一间大房间,两扇大铁门,不过却留了两扇大窗户,而且屋顶上,还有一截烟囱高高的耸起。
一眼便知,那应是铸剑的地方!
“这边……”
五间正房,开了两扇门。
西侧的,是一堂、一厢两间房;东侧则是一堂、二厢三间房,女人便引三人去了那个只有一堂、一厢的房间。推门进去,便见房间的地上铺了大理石,堂内正北靠墙,放着一张桌,两张椅,墙上则是一幅画:
画中,一身穿袍服,虎背熊腰,眼角上扬挑起,面盘线条流畅,留着胡须,发髻散乱的人,正和另外一个人隔着一根柱子纠缠……
他的手中是一柄长剑。
那人的手中是短匕首。
而二人之外,还有一些人出现在画面中,具是惶恐、呆滞之色。
画面的左上角,空白的地方,则是一行字:
余于美人畅饮,言及美人先祖徐夫人之匕,心怀激荡,遂作荆轲刺秦王图。此千古佳话,岂非美哉?美也。赵素冰字。
名字下,是一个红彤彤的印。
暖暖一个字、一个字的小声念了一遍,然后就又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画的本身上。这是一幅传统的毛笔画,风格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