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信问道:“怎么还有小厕所、大厕所?你家里两个厕所?”
王向红点头说是,领着他下去了。
渔岛农家的厕所绝大多数都是旱厕,就是厕所里挖个大土坑,人蹲在坑沿上解决需要。
但王忆给教师宿舍和王向红家里都装了陶瓷便盆,其中教师宿舍为了讲文明就封盖了厕所土坑,而王向红家里没这些讲究,大厕所还是留着,平日里他们家人要上厕所就去小厕所。
因为大厕所自己人不太用,主要是之前外队人来看电影才用,而现在天冷了不放电影都去看电视了,他家这大厕所用的人少了,所以边缘有砖头松动了他也没管。
张有信去上厕所,王忆问王向红道:“队长,你为什么不愿意酿酒?老张说的对,自己酿酒喝有氛围。”
王向红说道:“氛围能当饭吃吗?咱这红薯太好了,甜度高,酿酒浪费了!”
“要用红薯酿酒也得买便宜的白薯,咱的红薯绝对不能酿酒,这家伙带去给亲戚都可以当礼物呢。”
王忆恍然。
过日子的队长。
张有信上厕所出来在山下对他们挥挥手,留下一句‘回头喝酒’开船离开。
然后不到一个小时,去市里接人的天涯三号回来了。
大胆开的船,船上还跟了大迷糊当劳动力,他们顺便去丙-110号仓库看了看,看见仓库里头有不少货物,便按照王向红的吩咐全给搬了过来。
这一趟搬运东西不少,不说零零散散的小物件,光是地瓜炉子和除草剂便够两人喝一壶的。
大胆上码头后情绪不大好,王忆笑道:“怎么了,多干点活觉得自己吃亏了?”
这话刺激的大胆更不乐意“什么呀,我大胆不是那样的人,给咱队里干活那是有多少劲就得使多少劲!”
“是那个家伙!”
他指向了前头正在跟王向红握手寒暄的青年。
青年穿的挺时髦,上衣西装和花衬衫,下身是喇叭裤,脚上踩着一双亮晶晶的皮鞋,脸上还挂着个大蛤蟆镜。
此外他的肩膀上挎了个包,这会跟王向红握手的时候歪着身子挑了挑肩头,将挎包抖了一抖。
一下子就吸引了码头上不少社员的目光。
王忆笑吟吟的问道:“他怎么了?跟你们装逼了?”
大胆忿忿不平的说道:“他怎么了?他上船以后说句话不是冷嘲热讽就是他妈夹枪带棒,要不是咱有求于人,我真他妈给他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