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这些衣服都是一套六块钱吗?”
“是一件上衣六块钱还是一件裤子六块钱?还是一身加起来六块钱?”
“王老师,我只买个衣裳行不行?衣裳单卖是三块钱吗?我家里不缺裤子,缺件正经衣裳。”
男社员、女社员都来了,有的围着王忆问、有的直接下手挑选衣服。
刘红梅今天有妇女工作要忙,所以没跟着销售队去县里,她慢慢的也从销售队退出来了。
于是她在王忆身边吆喝:“你们男同志注意点行不行?刚从从船上往下搬了鱼,满手的鱼腥味,你们就去摸人家的衣裳?”
“哎哎哎,大胆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还脱衣裳了?”
大胆说道:“我脱衣裳试试大小,我得买一身大小合适的啊。”
王忆看见他后奇怪的问道:“礼拜一不是刚给你们发了一身衣裳吗?”
大胆说道:“是啊,可是一身哪里够穿?反正六块钱一身不贵,我准备多买上两身。”
旁边有人笑道:“就是,多买上两身回头往亲戚家里一送,你问他十块钱他买不买?绝对是麻溜的买!争着抢着的买!”
大胆说道:“对啊……”
王向红正在人群里抽烟,听到这话顿时瞪眼了,抽出烟袋锅上去冲大胆后脑勺来了一记。
支书是上过战场杀过鬼子打过反动派的人,他是下手是真下手,下狠手!
大胆从后面挨了一记疼的惨叫。
那么一条壮汉子,一下子眼眶就红了。
但他没敢发火。
这么狠的一记烟袋锅,生产队里除了王向红还有谁能砸出来?
他捂着后脑勺委屈的回头,说道:“支书,干啥打我啊?”
“打你?这打你还是轻的,没把你脑浆子打出来已经是不错的了。”王向红怒气冲冲的说。
大胆很委屈,跟孩子一样嘟起嘴:“我咋了嘛,支书,我啥都没干啊。”
王向红指着他怒道:“你还啥都没干呢,你刚才是什么心思?买几件准备往外倒卖?”
“嗯?人家支援咱搞生产的衣裳,你准备给我倒卖出去?你可真行,你还是民兵队长还是党员,你就这么个觉悟?”
大胆急忙说:“不是,支书,我那是开玩笑。”
王向红不理他了,对王忆说:“王老师,这衣裳一人就能买一件,不准多买——我跟你们说,买了不准给我倒卖出去,就老老实实的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