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是出于对知识的渴望才来学校,原来是出于对糖块的渴望……
不过有了糖块带孩子倒是简单了。
一人两块糖就糊弄了一个下午。
这个下午又给老母狗洗了一次澡,连洗两次澡后王忆觉得它可能不老,只是以前又瘦又脏毛又长所以显老。
下工钟响起,小崽们蜂拥而去。
一个个腮帮子鼓鼓的,这是含着糖块。
王忆双手往后掐在后腰上,扶着腰站在门口。
真累啊,有糖块的糊弄要带好人类小崽也是累!
结果走在后头的花鞋忽然说:“王老师,你肚子里有个崽崽!”
王忆愕然道:“什么意思?”
花鞋指着他双手掐后腰的位置说道:“就是这样站着呀,我娘怀我弟就是这么站着,我婶怀我弟也是这样,队里的婶子老嫂都是这样,然后大家都说这是肚子里有崽了。”
王忆哭笑不得,他给花鞋解释男人肚子里不会有崽这回事,但解释了一通花鞋还是迷茫。
挑着海草回来的大迷糊在门口歇息,他听了一会突然说:“王老师你把手放下来不就行了?说那么多干啥!”
王忆琢磨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
王东喜锁了办公室的门准备回家,看见王忆他笑道:“王老师,今晚做什么好饭呢?”
王忆不好意思的说道:“哪有什么好饭,就是从沪都带回来点粮食。”
王东喜说道:“你这是谦虚了,你的生活水平队里都知道了,不过你可收着点,支书前两天念叨你的事来着,说你有大吃大喝的原则性问题。”
王忆被这话给冲懵了。
我大吃大喝来着?我连零食都没吃过,就是一日三餐普普通通的吃,这算什么大吃大喝?
王东喜没纠结这话题,他看了看学校操场晒的海草,说道:“大迷糊给你出力了,这海草不少,再晒上两天去去水,到时候我喊两个人给你把屋顶找找,也把门窗漏子补补。”
王忆说道:“行,东喜哥你帮我找找人,工钱啥的我想想办法。”
“要什么工钱?”王东喜摇摇头,“在咱队上找人,你到时候管两顿饭就行,要是没有酒我给你去队上支两瓶,你后面教师开支了去抹了就行。”
王忆说道:“这行,酒和菜肴没问题,我这边都能弄上,大不了过两天我再去我同学那边一趟,或者去乡里给我首都的同学打个电话,让他们给我邮寄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