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刘晔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奉孝未出仕前,常和我讨论天下之事,对于汉室的没落我等皆感到无比痛心,但每当谈起救国之策时,我们常常会争辩很久,最终,我们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汉王朝已经不可救药了。”
此话一出,不仅满宠和毛玠震惊,就连曹操也感到惊讶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满宠激动地站了起来,曹操见状,伸手示意他不要激动,于是满宠忍住了怒气,坐了回去。
刘晔早就知道此话一出,必定会引起激烈的反应,所以未发表观点前就先喝酒壮胆了,此时他已有几分醉意,胆子也大了起来,面对满宠的质疑声,也不会感到畏惧了。
只见刘晔继续说道:“生老病死是世间永恒的规律,从古自今,不论帝王贫民皆难逃一死。王朝更迭也不外乎如此,世间上既无长生不老之人,也无永生不灭之帝国,汉王朝走到今天,已历经数百年,正如步入风烛残年的老人,衰亡,是他必然的结果。”
“曾经,我与奉孝一起讨论过各种有可能延续汉王朝的方式,包括拥立明君,改革变法,但可惜的是,每一种设想都只是徒劳,汉王朝的腐朽,不是摘除枝叶就能够改变的,它已经腐朽到了根里,除非连根拔除,不然就只有灭亡一途。”
“荒谬!”满宠再也坐不住了,他再次站起,这一次,他已是勃然大怒。
“你身为堂堂光武帝之后,不思为国尽忠,却在此大放厥词,声言汉室不可救,试问阁下可对得起自己的列祖列宗?”
刘晔也站了起来,对满宠一拜,说道:“刘子扬对汉室的忠心日月可鉴,子扬的母亲也一直教导子扬为人一定要忠君爱国,子扬莫不敢忘,但凡有一丝可能让汉室继续延续下去的希望,子扬也会毫不犹豫地赴汤蹈火,可是一旦没有可能,子扬也不会违背良知,令天下人跟着这个腐朽的帝国一起陪葬。”
刘晔说话时真情流露,毫不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这令满宠怒不可遏,指着刘晔连说了几个“你”字,却一时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子扬、伯宁稍安勿躁,请听我一言。”这时曹操脸色凝重地说道:“子扬乃是汉室帝胄之后,本当尽心竭力维护汉王室的声誉,可今日听君一言,不仅没为汉王室出谋划策,还直言汉室无救,真是惊世骇俗,令某汗颜,且不论汉室是否可救,我等皆乃汉臣,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眼下虽然汉室危亡只在旦夕,曹某虽然不才,自知独木难支,也要为社稷分忧,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