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这些情爱纠葛给盖了下去。其实这事儿,远比宸王到底爱谁,更重要。只不过这件事儿,除了宸王、庸王、镇国公府和皇上,还有那个出头的杜丰生之外,并无外人知晓。
宸王称病不朝的第二日,杜丰生便到御书房求见了皇上。向皇上暗奏了周炎一本……
杜丰生道,“陛下,微臣的一个赵姓好友,曾经游学到京都之时,因着仰慕大鸿胪才学,花了些银钱,到周府上拜访过,也能和大鸿胪勉强称得上朋友。可前些日子,他游历到庐州,却在一家酒楼里,见着了已经发配边疆的周青山。他反复确认,觉得这事儿蹊跷得很,便暗中画下了画像来,想要回去再分辨一番……”
“赵兄自幼便于作画方面颇有造诣,作画要比常人快而准得多。不过一会儿,便画好了这画像,暗中与邻桌之人比对一番,确认没什么差池之后,便离了这酒楼。回去仔细端详了好久,怎么瞧着,怎么像是四年前在京都城里见过的大鸿胪……”
“赵兄不敢将此事藏着,恰好也想到京都城里来转转,便将那画像带了来,让微臣帮他瞧瞧。微臣前日得到这画像,也是在家里看了好久,怎么看,怎么像是大鸿胪。因而不敢疏忽,想着,别管是真是假,还是将这事儿说与陛下分辨为好。”
皇上耐心听完他的话,一边儿也在心里衡量着他所说这事的真假。但因着并非有人在庐州,也并不知道杜丰生所说的赵姓朋友是谁。一时倒也不好分辨。看到杜丰生手里拿着一卷儿画,便道:“呈上来,给朕瞧瞧。”
“是。”杜丰生将画卷双手呈给了皇上。
侍立在皇上身后的李忠贵接了,给皇上展开来……
皇上瞧着,不免轻“咝”了一声儿:“这画儿……”
“陛下,这画儿画得如此逼真细致,手法儿好生眼熟啊……”李忠贵道。
皇上仔细看了半晌,道:“三年前科举……就是与杜卿同科的那个赵……赵什么来着……”
“回陛下,奴才记得,好像是叫赵彧。这画儿的确和当年他给奴才画得那幅,手法儿一模一样。”李忠贵道。
皇上道:“不错,当年朕叫了前三甲到御书房来点状元,因着周青山举荐,说第四名和第五名的文章也很不错,其实和第三名没什么差距,一时难以取舍,便只能以第四五名暂定,建议朕也一并叫来瞧瞧。朕当时便叫了一并过来。其中第四名,正是这个赵彧。”
李忠贵笑道:“是啊,当时陛下觉得赵书生性子太随意,虽说很有文采,却并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