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那个熟悉的呼吸声。
在边疆,有好几次午夜梦醒,她都会往另一边靠一靠。稀里糊涂间,还以为他在身边呢。但是靠过去了,床的另一边,却是空空荡荡的,并没有那坚实宽厚的肩膀。
每每在那时候,她都恨不得马上飞回京都城、飞到他身边去。
如今,她的确在京都城了,可却再也回不到他身边。
一想到自己这般自作多情,真是给自己一耳光的心都有了……
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总算勉勉强强的睡着了。
一夜无梦,天亮醒来,这熟悉的房间里,依旧空荡荡。
唤了初夏进来梳洗,知秋去传了早膳。不多时,厨院的小丫鬟过来摆了早膳。厨院的两个小丫鬟刚退下了,容菀汐还没到饭桌前呢,就见靳嬷嬷进了院儿。
“奴婢给娘娘请安……”靳嬷嬷站在窗下道。
“嬷嬷进来说话儿吧,许久没见着嬷嬷了。”容菀汐笑道。
“是。”靳嬷嬷应了一声儿,有些着急地快步进了屋。
但是进屋之后,给容菀汐施了一礼,却又不说事儿,只是站在容菀汐身后犹豫。
“嬷嬷随意坐吧,莫要拘谨着。”容菀汐道。
“是。”靳嬷嬷应了一声儿,在床边小桌旁的一张小方椅上斜牵着坐了。坐定却还是不说话,一脸纠结的样子。
容菀汐在铜镜里看着她,虽说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却也能看出她的浑身不自在。笑道:“嬷嬷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儿?”
“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靳嬷嬷支吾道,“就是关于侍寝的事儿,奴婢不知道该怎么记,只能来请示娘娘。”
“姬妾们侍寝,嬷嬷一直都记得很清楚。今儿是遇着了什么事儿?怎么这么为难?”
靳嬷嬷道:“是……是殿下昨儿晚上住在宜兰院了。那宜兰院里住着的……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记,若当记下,又该怎样记?”
靳嬷嬷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娘娘心里一定不舒服。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种大事儿,她总不能擅自做决定啊。回头儿要是出了什么乱子,她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因而只能硬着头皮来求见容菀汐。
容菀汐淡淡道:“原来是这事儿……”
“也好办……”容菀汐给靳嬷嬷支招儿,“嬷嬷就只管记上宜兰院秦氏便可。若是日后真有什么事儿,我们府里也都知道这人是谁。”
她说的“真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