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既然是回娘娘的话,怎么不到近前去?”
小桃忙诚惶诚恐地回身屈膝道:“主子恕罪,奴婢手里拎着东西呢。”
“你不是因拎着东西之故。我知道你的心思……”秦颖月道,“以后你的心思,务必要放端正些。别让别人曲解了我的意思,别让我难做,明白吗?”
“是。”
“还不快去认错?”秦颖月威严道。
“是。”小桃惶恐的应了一声儿,便转身急匆匆地往院门口儿走,但是容菀汐已经离开了。
小桃作势追到院门口儿,便没再追出去。
宜兰院里,又恢复了宁静。好像容菀汐根本没来过。秦颖月不提容菀汐的事儿,宸王也不提。
但是秦颖月的心里,却是不如她所表露出来的这般平静。
往日里,宸王只是每天过来看看她而已,最多不过一个时辰。可今日,竟是大有在这里常留之意。兀自到床里去躺着,闭上眼睛悠然地歇起午觉儿来。
秦颖月不出声儿,以眼神儿示意小桃将扇子拿来。在床边儿轻轻坐下,给宸王扇风儿。
容菀汐一股气儿撑着,疾步走回了昭德院。直到进了院门儿,忽然停住了脚步,才意识到自己的失常。
她这是干什么呢?吃醋吗?生气吗?怎么把自己弄得跟一个怨妇似的?
人家不过是不得空儿见她,不见便不见,她原本也只是想要尽到本分不是吗?他见不见是他的事儿,她去不去,则是她自己的事儿。去了不见,不是更清净吗?
人家俩人儿在屋子里你侬我侬的,她去搀和什么劲儿呢?不是自找麻烦?
现在倒好,人家不给她羞辱她的机会,她还觉得失望么?怎么就这么贱呢?
“小姐……”初夏和知秋在屋里,见容菀汐在门口儿站了一会儿就走,走了一会儿又回来,此时又呆呆的在院里站着,两人都被容菀汐给弄糊涂了。
而且,窗户门儿都开着,刚刚容菀汐去给宸王请安的话,她们都听到了。怎么听着,好像是在宜兰院门口儿说的呢?
被初夏提醒了一声儿,容菀汐方回过神儿来。自己静了一瞬,便平静进屋。很平静地吩咐道:“传午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