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得咬牙切齿:“幸而宸王没事,若是本宫的三弟真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你对本宫忠心,本宫也绝不能饶你!但这次的事情,看在你对本宫忠心的份儿上……”
太子没再说下去。他是想要提醒周广仁,你要对本宫忠心,本宫才能救你。
顿了下,才道:“你是本宫府里的奴才,如今因对本宫的忠心,而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儿,回头看本宫不好好教导你一番!也得好好儿让你给宸王陪个不是才行!”
太子强调了一下,你要对本宫忠心,才能有机会回府,便不再对他说什么。
剩下的,便由他自己去领悟吧!再蠢笨的人,在如此情况下,也该能领会到他话语里的意思。
转身,又向皇上跪地叩首道:“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哦?何罪之有?”皇上问了这一句,但这一句问的,却和问宸王的完全不同,并不是似笑非笑,而完全是沉声沉色。
“这些人的确是儿臣府里的府兵,刚刚儿臣与他说话的,是儿臣府里的府兵统领周广仁。今日儿臣无意间得知,三弟派了人,接了一个江淮人士过来,心里头儿觉得有些蹊跷。想着,好端端的,三弟弄了一个江淮人士过来干什么?”
“加上正值多事之秋,儿臣便有些担忧,觉得,会不会是三弟想要借着曲福城的事情大做文章,也随着一些居心叵测之人一起,想要往儿臣身上泼脏水?正在愁苦之时,刚好周统领过来向儿臣禀报新一年的府兵布排情况,见儿臣愁眉苦脸的,便问了儿臣。”
太子叹了一声儿,自责道:“也怪儿臣多嘴,儿臣正烦闷着,听有人问起,又是自己颇为信任的一个属下,便和他说了心里的担忧,说恐怕三弟要随便抓一个江淮口音的人来陷害我。没想到周统领竟然听了进去,回头儿就带了人……”
“路上儿臣已经看到,街上还躺着一些尸首。当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如今看了他们这一身打扮,便明白过来了。看来他们是带着人,拦了三弟的路?”
太子这一番话说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儿的。
说完,还忙着再次叩首道:“儿臣求父皇开恩!千错万错,都是儿臣一个人的错,求父皇只责罚儿臣一人,重重责罚也没有关系!但求父皇饶恕儿臣的府兵们,他们只是因为对儿臣太忠心了,不忍心让儿臣被人诬陷!儿臣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不敢再犯!求父皇饶他们一命!”
说完,叩首不起。
这一幕,看起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