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落月最终还是离开了。
当天晚上带着芸芸走的。
虽然离开的动作很轻，还是吵醒了本就没睡太熟的苏越。
他侧躺在沙发上，保持着平稳的呼吸，装作睡着的样子。
因为，这时候就算是醒过来，也只会徒增尴尬。
他实在找不到可以挽留她的任何借口。
也因为，不是所有女孩都习惯与他人争抢的。
而韩落月，本身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性子。
她不想委屈自己，谁又能去刻薄的指责她？
毕竟每个人生下来，都不是为别人而活的。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芸芸却顿住了脚步，轻轻拉了一下韩落月的袖子。
“姐姐，我们不跟爸爸打一声招呼再走吗？”
说话间，她那乌溜溜的大眼睛，边眨巴着，边望向躺在沙发上的苏越。
韩落月闻言蓦然转身，视线轻扫过呼吸平稳的苏越，又缓缓摇了摇头。
“不用了，打招呼也没意义。”
“但是，姐姐你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没有用呢。”韩芸芸疑惑不解的抬头望着姐姐。
韩落月轻抿了抿唇，又弯腰将手轻轻搭在芸芸的小脑袋上揉了揉，“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不用尝试，也能知道结果的喔。”
“为什么？”小妮子的年纪太小，并不能够理解自家姐姐这番看起来很高深莫测的话。
“因为啊，他身边或许不缺少姐姐这种可有可无的角色吧。”
“可是，姐姐不是很喜欢爸爸吗……”
“芸芸知道，什么叫喜欢吗。”韩落月轻轻叹气，又问道。
“芸芸说不上来……但是芸芸很喜欢姐姐，也很喜欢爸爸。所以芸芸能够感觉到姐姐也很喜欢爸爸。”小妮子用天马行空的孩子思维，奶声奶气的说着。
“或许吧，以前很喜欢他……但是，再见了。”韩落月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躺在沙发上的苏越说着。
旋即，她扭过头去，牵着韩芸芸的小手离开了这个并不属于她的家。
片刻后，家里再度陷入了夜晚的宁和之中。
就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得。
良久，苏越才侧翻了个身子，面朝着窗户，望着窗外天边闪烁的繁星，无可奈何的轻叹了一口气。
刚才姐妹间的对话，他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
但听见了，不代表一定要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