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来了又去,并没有在崔氏房里过多的停留,他与崔氏早已没有了少年夫妻老来伴的那种,早年的那点夫妻情份早在消耗在了柳福一个接一个纳妾之中,如今余下的唯有夫妻间利益的倾扎。
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在大堂里给病人施药的萧茗,他亲眼看见因为病人没有银子,二十文的药仅收取了五文。
人来人往的医馆,对萧茗感恩戴德的人,柳福郁结的心更加郁结,如一头愤怒的雄狮在胸口,咚咚乱撞,随时想要宣泄怒火。
杏林开业不足半年,却在京城积攒了很大的名气,街头巷尾人人耳闻,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诊金便宜,甚至对真正穷苦的人只收取很少的费用无论大小病,无论有多远那些病人都喜欢往杏林里跑,杏林每天人满为患。
而怎么判断谁是穷苦的人,全靠眼睛认定,来人穿着破烂衣,哭两句没银钱便减了医用银子。柳福暗自冷笑一声,往往靠金钱得来的名誉声望是最薄弱最容易被击垮的。
人人都来哭穷,看你医馆能开到几时。
这价格降下来,到时候想涨上去,只会引来骂名。
萧茗送走一位病人,看见柳福站在玄关不动,便叫了一声:“柳管事。”
“萧大夫年纪轻轻医术如此了得,不知师承何处。”柳福走过来问道。
“我师父他老人家闲云野鹤,不喜留名于世,说出来柳管事肯定也未曾听说过。”
“令师傅肯定是一位世外高人,能教出你这样优秀的弟子,小小年纪便名动京城,乡野留名了。”柳福说道,你和你师傅一点都不一样,你咋不做个闲云野鹤的潇洒散人,跑到京城来招惹是非,以为可以医手遮天了,可惜你师傅传了你医术却不教你怎么做人。
真以为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了?不过是一朵不起眼的小浪花儿,。
“柳管事真是说笑了,萧茗才疏学浅,哪里担得起名动京城,乡野留名的赞评,柳大人才是国之栋梁,辅于社稷,造民福祉,是名垂千古的人。我们只是为五斗米折腰的升斗小民,不敢比拟令人高山仰止的柳大人,身无长处,唯有浅薄医术报效人间。”
自家老爷自然当得起名垂千古,柳福却没有与有荣焉之感,只因对面的人,这话出自萧茗之口,又有几分真心。
“我家老爷为国为民,呕心沥血从不懈怠,他还时常教导世人在其位谋其职,有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事,切不可不自量力,夜郎自大,图惹人笑话。生活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