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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以勒纨绔,仗势欺人做恶,甚至私底下收受贿赂,放印子钱枉顾人命。
甚至是刘老夫人借刘福助之手为柳以勒收拾残局。
所以,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萧茗陪着崔氏说了些话,然后又为她诊了脉检查了伤口,宽慰几句伤口恢复的不错,吩咐伺候的人精心伺候着,崔氏有什么需求尽力满足,然后就退了出来,让崔氏休息。
殊不知,她这样的态度让崔氏万分满意,于是在傍晚柳福过来的时候,说起儿子的事情来,她打算让萧茗去看一看,兴许萧茗有办法。
昏黄的烛光里,柳福闭目沉思片刻,脸上褶皱纵横,尽显暮年之态。
最后他还是摇头道:“算了吧!他已经那样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她去能有什么办法。”
相比于崔氏顾及母子亲情,柳福考虑得更多,心里装的都是大局观念。
崔家村的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见男人不顾念儿子,崔氏急得伤口隐隐作对,心头那口气也上来了,怒骂道:“京城上下哪个不说萧茗医术好,兴许她去了忠儿的病就能痊愈了,他是你的亲儿子,你难道不指望他好?你真够冷血无情的,难道你还指望家里那几个狐狸精给你生儿子不成?我告诉你,休想。”
柳福好歹是一府大管事,在柳家说一不二,他是好脸面的人,被这么指着鼻子骂,夫纲难振,他哪里还有脸,当即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你这婆娘说什么胡话,忠儿是我儿子,我当然希望他好好的。”
柳忠如今变成傻子,论谁最心痛,当然是他了。
只是,有什么办法呢?
崔氏依旧不依不饶,吵着要让萧茗去给柳福瞧病,骂柳福不是人。
柳福被闹得头皮发麻,奈何此处是萧茗的地盘,他怕隔墙有耳不敢解释太多。
天可怜见的,崔氏被抬回家就昏迷不醒,之后又一路被萧茗抬进了杏林,期间一直昏睡,他没来得及给她说他的推测,更没来得及做那件事了。
如今在杏林,柳福自不敢多说什么,是以每两日过来的他不过是随意问问病情,说些宽慰人的话。
难道他要告诉崔氏真相,说她是主子要对付的人,而且你出意外那一天她刚巧去过崔家村,名义上是收买土地,实则是做什么并没有人知道,怀疑她就是让崔氏受伤的罪魁祸首?
他反复派人查过了,崔氏受伤那个地方收拾得很干净,找不出什么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