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哭丧着脸,这世道真是没道理,犯了错的不惩罚,老实人挨打受罚。”
“谁叫陈家家里有个能念书的疙瘩呢。”明婶倒是挻看得开的,以前在城里这种事儿她见得多了,离着那些贵妇人小姐都是远远的,不然擦着了挨着了就得赔银子,没银子就得挨板子。
这事啊!谁叫刘家没钱没势,比不上陈家能念书的儿子,如果刘铁生有功名在身,外人哪个敢传刘瑜的闲话,又有哪个敢随便打他板子。
这世道就是这个样,有权有势的横着走,没钱没势受欺压。
第二日,萧茗从广济堂回来的时候,易妈妈就找了来,把手里的布包裹摊开给萧茗看。
里面豁然是零零散散的碎银子,一串串的铜银,还有些没有串成串的散铜钱,几个银制首饰,有一根银簪子萧茗看着格外的眼熟,这不是她送给刘瑜那根吗?
看到这些,萧茗就突然明白了过来。
“刘瑜她娘来过了。”
“是的,一家子一起来的,本来是要来谢谢你,可你一早就走了,他们把这些银子留了下来就回了。”易妈妈说道,这些怕是大王氏一家所有的家底了,她清点了下有九十来两银子,这里面很大一部份还是陈家陪的退亲银子。
陈家的银子大王氏怕是还没有捂热和就全吐了出去。
一日不见,大王氏一下子像老了十岁,双髻白发丛生,神情沮丧,双眼无神,昨日的事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把他们压跨了。
儿子女儿还都摊上了事儿~~
“老奴让她们不急着还这笔银子的,可大王氏是个倔的,唉!这些银子怕是她们全部的家底了。”
“我去看看刘瑜。”萧茗站了起来一个人就出了门。
到了刘瑜家门前,院外落叶铺满地,以前大王氏家门口最是干净的,大王氏不会让家里家外有一片落叶存在,可今日已经没有了大王氏弯腰洒扫的身影。
“刘瑜,我爹说萧茗是厚道人,不会催着你们还银子的。”刘小芳的声音远远的传进萧茗耳里,令她顿住了脚步。
“是啊!你娘把家里所有的银子都拿去还债,今日还去卖粮食,以后你们可咋过。”刘林也跟着担忧,今日一大早她就看见刘瑜她爹娘借了牛车把家里的粮食拉镇上去了,那么多粮食卖掉了,以后他们一家子吃什么。
“没事的,我爹说了咱们已经没了骨气名声,不能连最后一点尊严都没有了,萧茗好心为我们垫付,我们不能仗着不还。”刘瑜声音低低的,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