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轩内聚集了王府所有的人,包括一种女眷和所有族亲。谦公子的灵前跪满了戴孝的族人和家丁们。
“王爷怎么还不来?”漱玉轩内胡柔安焦急地问。
“王爷他......”管家崔敬支支吾吾。
“王爷怎么了?快说!”
“芸夫人从昨晚起就在曙光书院陪着王爷。云朵姑娘在书房门口拦着众人不让进,说是不要打扰了王爷和夫人的好事!奴才等人也不敢靠前啊!”崔敬为难地说。
“欺人太甚!谦儿就是被这个女人害死的,如今谦儿尸骨未寒,她竟然在这时候狐媚王爷,真是不知羞耻!”因悲伤过度,瘫倒在地上的刘氏,一听闻此消息,义愤填膺地大骂道。
“唉......王爷宠爱这芸夫人本也无可厚非,只是眼下谦儿的丧事等着王爷做主,芸夫人实在不该此刻魅惑王爷。”妾室林氏说道。
“是啊,如此一来,置谦公子于何地,置漱玉轩于何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评论起来。
“放肆,王爷的事也是你们可以肆意评论的吗?”胡柔安严厉地制止众人,大家这才停下了议论。
“谦儿是个命苦的孩子,连死了也得不到父亲的怜惜。这都怪我这个母亲,若我能得到王爷的宠爱,谦儿也不至于到此地步。”刘氏哭哭啼啼地说。
“你这是说什么呢?”胡柔安生气地说。
“王爷仁爱,对每个孩子都是怜爱有加。谦儿福薄早夭,怪不得旁人。”胡柔安说。
“娘娘,你怎么能如此说呢?这些年我和谦儿在这王府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就是为了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可尽管如此,我的谦儿还是被人害死了,而那个害人的人现在还被王爷宠着爱着,你叫我心里如何能接受?”刘氏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诉说着。
我和谯纵刚走进漱玉轩,便听见了刘氏的说辞。听闻刘氏的说辞,谯纵很是生气。
“这是谦儿的灵堂,你在这儿胡言乱语什么?”谯纵指着跪在地上的刘氏骂道。
“王爷,你还知道这是谦儿的灵堂。这些年,你对谦儿付出了多少?您管了多少?您又来看过他几次?他一个孩子,多可怜啊,每次看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会害怕!”刘氏不停地控诉着。
“放肆!”胡柔安骂道。“你疯了吗?王爷身为蜀王,心系社稷,为了蜀地的百姓,舍小家顾大家。连年征战,守卫边疆。岂能为了这些家庭琐事所牵绊,刘氏你怎得这么不懂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