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所有对于譙纵的怨恨全部烟消云散。我的心情,豁然开朗,一切都美好起来。就连这佛堂里清一色的素色,都觉得赏心悦目起来。
雨季来了,成都本就属于盆地,气候湿润。如今赶上雨季,更是没完没了地下起了雨来。我每日在佛堂里,听着这淅淅沥沥的雨声,觉得枯燥乏味的很。
这雨一下就是半个月,本就年久失修的佛堂开始漏雨。刚开始只是零零星星地滴水,时间长了竟“哗啦啦”地淌水。最近几天,卧榻上都被打湿了。到了晚上只能睡在湿漉漉的床上,很是难受。
不几日,每日给佛堂送饭的小厮也发现了佛堂漏雨的事情。他便把此事禀告了胡柔安。胡柔安与譙纵商量后,认为谦儿病情还未好转,还需我继续礼佛。因而决定将我送到静安庵暂住,等过了雨季,将佛堂修葺完善再接我回来。
静安庵在青城山,位于成都的西南角。这次跟随我去青城山的有张艳和云朵。
青城山上遍布道观,随处可见修行之人。青城山景色宜人,吸引了无数的隐士高人,使得青城山增加了无尽的神秘感。
我被安排住在静安庵的后院,一间干净整洁的青砖瓦房是我们的住处。院子的后门通向后山,走过那条僻静的羊肠小道,便是一条长长的小溪。
再往远处走,一陇陇整齐的梯田映入眼帘。原来这些田地都是道观和庵里的师傅们自己种的,他们每日辛勤劳作,自给自足,日子过得充实而平静。
张艳和云朵有时候也会去帮着师傅们种地,以此换取一些新鲜的蔬菜水果回来。而我依然每日在屋里抄经礼佛,度日如年。
“夫人,夫人,快救人啊!”一日午时,我正在屋内昏昏欲睡,突然听到张艳急促的喊叫声。
我推开门一看,只见一个男人倚坐在墙上,痛苦地**着。
此男子一身白色战袍,身高八尺,面若冠玉,生的浓眉大眼,气度非凡。一看便是出身不俗,绝非池中之物。
我看了看张艳。她着急地解释道:“夫人,奴婢刚刚去小溪边洗衣服。听到奇怪的声音,待奴婢前去寻找,在树林里发现这位公子。奴婢见公子身受重伤,**不止。奴婢心生不忍,斗胆将他带了回来。”
“你可知他是谁?”我问。
“奴婢不知。”
“你可知这静安庵不可随意带男人入内?”我问她。
“奴婢知道,可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夫人?”
“在下打扰了,我这就走。”微弱的